所有人默不作声在等曹太后的反应,她挥挥手算是默认了。
一场宴席几多欢喜几多忧。
慈安宫
“娘娘,殿下求见。”齐嬷嬷内心很是无奈。
娘娘火还没消呢,殿下何必着急来撞刀剑上呢?
果不其然,“不见。”
齐嬷嬷无奈转身,“等等。”
“娘娘?”
刚才说的不见,不至于转个身就变了吧?
“女婢请殿下进来?”
齐嬷嬷试探性的出口询问。
曹太后斜了她一眼,“哀家说不见就是不见,让阿清给我待在乐安宫好好反省。”
阿清?这就不生气了?齐嬷嬷琢磨着她的心理,果然是亲女儿,也就乐安公主敢这么顶撞太后娘娘之后还一点事儿都没有了。
乐安殿下这样子都是太后娘娘惯的,没看之前还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现在就自己熄火了?
嘴上说着让殿下反省,心里早没火了。
要是其他三位公主敢这么作,早就受到处罚了。
“如果丞相来了不必通传了。”
曹太后按下内心的波动吩咐。
乐安宫
“殿下今日是怎么了?吓死女婢了。”赵明清的大宫女鱼儿嗔怪道。
她自小跟赵明清一块儿长大,最重要的是她是先王的人,所以在赵明清这里尤其有几分面子。
这种话换做别人是断不敢说出口的。
“无碍,本宫心里有分寸。”
赵明清张开手等鱼儿帮她解下披风后软若无骨般地摊在暖炕上,喟叹一声:“真暖和。”
“殿下真是心大,太后娘娘都生气到不见您了,您也不着急。”
鱼儿边将白狐狸毛的披风交给小宫女边劝她:
“明日您还是再去看看,女婢看太后娘娘这次真是气狠了。”
赵明清蜷缩在炕上不愿说话。
气狠了?未必。
母后绝非眼无大局的人。
朝安宫
“小华子?”赵明月将身上的黑色嵌金边的大氅随意脱下扔给他。
“你说母后和王姐这唱的是哪一出呢?”
华公公险险接住大氅没让它掉下去,听到他问这话心里先抖了三抖。
“我的小祖宗哟,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话是自己一个奴才能说的吗?
“你怕什么?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呢,你说吧,孤恕你无罪。”赵明月嫌弃地看他一眼,从未想到自己身边会有一个如此守规矩的人。
“王上,这太后娘娘和公主殿下身份尊贵,那是奴婢一个阉人可以随意谈论的吗?您可饶了奴婢吧。”
华公公语气略带求饶,只是脸上却无甚害怕。
“你可拉到吧,孤还不知道你?”捻起盘子里的一颗松子扔向他赵明月笑骂道:
“快点说,少给孤插科打诨。”
此刻的他再不见宴席上的沉默和不时展露出来的软弱,这分明是个正常的少年郎而已。
“王上你可真会为难人,这太后心思深沉,那是奴婢猜得到的?”
华公公捡起地上的那颗没砸到自己的松子,猜测道:
“或许真是公主殿下做得过火了?”
他将松子随意的往袖口擦一下扔到嘴里。
“毕竟这么几年了,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反驳她,一言堂久了就很难再忍受别人的指摘了。”
赵明月嚼着松子道:“孤可不信,母后从来就偏爱王姐,怎么可能舍得真的罚她?丞相还不一定是谁找来救场的呢。”
比起来自己好像时捡来的一样,和王姐的待遇一个天一个地。
······
姒陌归几人一路无言回到木梓宫,曹嬷嬷也难得的安静。
见几人不说话曹嬷嬷知道自己在这里碍眼了,识趣的告退下去。
等她走了夏歌就迫不及待的问:
“满城以后真的可以和我们住一起了吗?”
虽然满城是半路上的,可是比起来也算是自己人了,听到这个消息夏歌内心满是喜悦。
于靖已经出宫了,满城点头,只是面色却没有高兴的样子。
“有什么可高兴的?”曲嬷嬷道:“还不知道那位太后娘娘心里打什么算盘呢。”
见几人都一副面色沉重的样子夏歌也收起了笑容,是自己想得简单了。
姒陌归也收起了一直露出的恰到好处的微笑,问:“你怎么看?”
几人一脸严肃的模样反倒是让他想开了,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总之是没安好心,尤其是那位公主殿下。”
看不透啊看不透。
整场下来直让人产生好感,越是这样才越让人害怕呢。
“算了,现在有什么也显露不出来,只能先小心着点了。”姒陌归坐在他对面揉着额角。
别看她没说几句话,可是脑子就没有放松过,一直在分析赵明清的每句话、每个字。
满城倒是好奇地问她:
“我什么时候变成殿下的义弟了?”
姒陌归眼睑阖着,闻言随意道:“现在。”
“义弟?”夏歌倒是大吃一惊,她没进内殿,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冬舞小声将殿内发生的事简略的说给她听。
夏歌撅起嘴,不敢相信从今往后自己多了半个主子。可是殿下做的一切必有她的道理。
“阿姊的这身衣服······”满城真是姒陌归见过最会顺竿子爬的人。
“我这身衣服怎么了?”姒陌归睁开眼挑眉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很有特色。”
姒陌归望着他,他回望过去,曲嬷嬷三人望着他俩打哑谜。
姒陌归:“嗯?”
满城学着她挑眉的样子:“嗯?”语调轻勾。
“没了?”姒陌归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道来呢!
“阿姊若是想听满城也可以说出些道儿来。”满城双手托腮,要不是面上还未痊愈的长痕完全想不到眼前这个面如冠玉的少年曾经在寒冬泞雪里挣扎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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