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十分消耗体力,萧退之一觉睡到天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宋砚时,床底下的被子折叠的整整齐齐,好像一晚上都没人动过。
萧退之苦笑;“你对我就这么没有耐心了吗?”
其实不然,迟昭怕她啊,连带宋砚时也是。
“喵呜~”萧退之光顾着看床底下,却疏忽了身后,这一声猫叫响起,床垫就开始凹陷了一块,宋砚时小心翼翼的看着萧退之清冷的眸子,不敢靠近,也不敢说话。
萧退之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像被针扎了一样,很疼,他总能找到她的软肋呢。
“宋砚时。”
“我在。”
“你为什么不敢靠近我?”
“怕你不喜欢。”
她喜欢的,喜欢的要命。
萧退之倾身靠过去吻住了他柔软的嘴唇,她的吻技是真的很烂,啃咬了一通,嘴唇都红了,宋砚时一开始是受宠若惊的,渐渐地被带动了行动,扣着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我记得你过去做过的所有事,好的不好的我都记得。”
“对不起。”
“可我还是很爱你,想跟你在一起,宋砚时,迟昭,不要再自作聪明了,我从来就没想要你的命啊,我的家族屠戮了猫族,是我们欠你的,可这不是你的错,他们罪孽深重,早晚都会有报应,你只是做了推波助澜的刽子手而已。”
“不要否定自己,更不要再觉得是自己罪该万死,错的是自以为是的神界。”
“我不想再看到你死在我面前了,回家吧,阿时。”
滚烫的泪水落在了萧退之脸上,她用力抱紧了宋砚时,任由他在她怀里失声痛哭,两千年的委屈和愧疚,真的能哭完吗?何以见得呢,可是哭出来,多少会有一点点的慰藉吧。
顾厌一大早就带着景喻出门玩去了,晚上八点才采购回来,顺带给萧退之和宋砚时打包了晚饭,结果两人在房间里待到十点都没出来。
他给景喻吹完头发就给他讲故事哄睡,出来时一对男女正在腻腻歪歪的吃晚饭。
顾厌看着宋砚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了想,还是得正式打个招呼,脑子里组织了一堆言语,‘你怎么活过来了?’‘你是真的宋砚时吗?’‘你为什么那么久都不回来?’‘你还会走吗?’‘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萧退之没来得及告诉宋砚时顾厌已经知道他们是他父母的事,他很难接受也正常,毕竟活了几千年,突然多出两个没心没肺不知道把他扔那自生自灭的亲爹娘来,任谁都一样。
打破死寂的是宋砚时,他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欠;“熬夜不长个,本来就不高,还不去睡觉?”
“你管我呢!吃你的饭吧!”
“几个月不见,脾气倒是不小。”
“几个月不见,你倚老卖老的功夫可越发上进了。”
宋砚时轻笑;“过奖了,过来。”
“我有病?我过去干嘛?睡觉去了。”顾厌双目湿润,转身回房间,‘幸好,他还是他。’
宋砚时肯定还是那个宋砚时,不过比以前,更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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