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望着这满地的尸体,武止戈也没了继续避雨的兴致,小心越过地上的血迹,从被掉落在地的包袱里摸索出些许银两,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裹上外衣,戴上斗笠,去到庙外,找到那正悠哉悠哉卷食着清草的毛驴,这才骑上它下山离去。
至于身后破庙里的尸体,到时候应该自会有人过来处理。
行不至多远,武止戈这才又从身上扯下一块衣裳,把手上伤口包扎一下,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手中青冥剑。
只见其剑身长二尺九,宽一寸一,护手一寸,厚七分,通体散发微弱荧光,屈指一弹但闻铮铮剑鸣,随手一挥,几缕驴毛随风飘散而落。
立时肉眼可见那驴头之上瞬间秃了一块,顿时骇得那懒驴双目圆瞪,汗毛直立。
就这么任由剑身放在那驴头之上,武止戈似自言自语道:“你说这把剑用来杀人都这么顺手,也不知道用来杀驴怎么样?”
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其中威胁,那懒驴行走的步伐都仿佛更快了几分。
武止戈见状不由得会心一笑,也不将剑收回鞘内,就这么一路行去,待那懒驴步子变慢下来,则用剑身轻拍一下。
直到行至黄昏时分,武止戈高做驴背之上,见前方不远浮现出一座小镇的轮廓,不禁有些心痒难耐。
这半年来自己为躲避不必要的麻烦,每日穿行于林间小路,每日饿了吃干粮,渴了饮山泉,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再看看自己身上这一身破烂,当即决定今晚就去这镇上找家客栈住下,等明日买上两身衣裳再赶路不迟,于是当下手中青冥剑挥舞得更快了。
走进这名为,董家集的小镇,武止戈一手持缰,一手持剑,不顾胯下毛驴已被累得哼唧哼唧直喷白气,自顾自的转头四处打量着。
小镇不大,也就仅有那么几条街道,逛了一圈下来发现只有唯一的一家客栈,而且看样子还稍显破旧。
客栈招牌上用黑底红漆写着有间客栈四个大字,门口正坐着个年纪不大的店小二,昏昏欲睡的打着瞌睡,直到武止戈走进之后,胯下毛驴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嘶吼,这才将他惊醒。
那打眼一瞧,见客栈门口正立着一头戴斗笠,身骑毛驴的身影,当下赶忙上前几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伸手接过缰绳笑问到:“客官您这是打尖还是住店呐?”
“住店!”
武止戈从怀里掏出二两散碎银子,往那小二怀里一抛,说道:“记得把我这驴给我喂好喽!”
“得嘞,客官您放心,保管让他吃得比我还好。”
那小二答应一声,随即躬身一引道:“贵客一位,您里边请~”
……
怀安县,怀远镖局。
俞秀莲强撑着重伤之躯,一路跌跌撞撞回到镖局,临近镖局门口时,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幸得眼尖的镖局伙计发现,这才赶忙招呼人将她抬了进去。
随后便是一阵鸡飞狗跳,有人赶忙找来大夫,随后一阵推拿针灸之后,俞秀莲这才脸色苍白的幽幽醒来。
待睁眼看清自己身处何地后,顾不得耳边七嘴八舌的问讯,俞秀莲连忙扯过身旁一人衣袖。
安排人快马连夜赶往京城,告知其师兄李慕白青冥剑被劫一事,随后又安排人去往那破庙收敛镖局兄弟的尸首。
直到做完这一切,这才有机会感受身上伤势,只觉此刻体内伤势虽好了一些,可两只手却一点力都用不上,心里当即明白自己这一身武艺怕是废了。
“咳咳!”
俞秀莲轻咳两声,心中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也不知这武止戈究竟是何来路,一身拳脚功夫实乃自己生平仅见,为人又这般不将道理,杀我镖局三十余口不说,还废了自己一身武艺。
既希望师兄能为自己报仇,可又怕连师兄也不是那人对手,当下心中颇为两难,就这么想着想着,俞秀莲到底是重伤之躯,不知不觉竟又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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