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又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这人竟是张春雅,张春雅穿了一身很简便的青衣,手里拿着些烤鱼烤肉:“怎么着,大家喜欢吃盐多一些的吗?”
莫有道:“不喜欢。”
他心想,哪有人大清早地就吃大鱼大肉啊!
张春雅说道:“那太好了,我架起火的时候烤了好久的时候,才发现我忘了带盐,只可惜厨房离这里太远了,就这么将就着吃吧。”
说着她将烤鱼烤肉放到盘中,对莫有道说:“我方才过来的时候见到了于清友,他马上就过来。”
话音刚落,院子的门又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黑袍少年人,这人的一双眼睛倒是很好看。
近乎琥珀色的瞳孔,鸦扇般的睫毛,深邃而又有诱惑力,他因为身材过于瘦弱,推门而入的身影都有些单薄。
“你们瞧,人这不就来了。”
刚踏进院子的于清友向大家微笑着示意。
江凝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问叶钰:“这两人都和老大你认识吗?”
叶钰解释:“朝廷和江湖属于两界,朝廷管辖江湖的部分,但是却又不插手他们内部的纷争。”
“至于这两人都是我曾经救过的人。”
于清友和张春雅闻言,又都对着众人粲然一笑,示意了一番。
江凝点头回礼,她可没忘那日这两人瞅着她看的眼神,可怕极了。
叶钰:“你们两人竟也能在这小小的龙门镖局里呆了这么久的时间!”
张春雅回话:“可不是嘛,可惜我们这些人也只能找到这么一个地儿能获得安生了。”
张春雅又接着说道:“不请我来,谁给你们做甜腻可口的小馅饼,难道让莫有道做吗?他连粥都不会熬。”
莫有道皱眉:“你放屁,我那次分明是想给你煮药膳罢了。”
张春雅“啧啧”两声便不再出声。
倒是于清友一直都很安静,自进门以来,他就已经直接找到了莫有道旁边的小板凳上,稳稳地坐下。
他看到莫有道终于停下了话头,才默默地开口说道:“我听说来龙门镖局是最可以找人的了。”
“师父他仙逝之前,特意安顿我一定要找到你,看你还是不是活着。”
“现在一看,果然你还是活的好好的。”
“哎呀,我的小师侄,你咋能这么可爱呢!”
于清友:“呵呵。”
张春雅看到院子角落里摆放着烤肉架,连忙道:“我去试一试吧,尽量做的好吃些,调料等东西我都带好了,就是缺人手,林姑娘过来为我打个下手可好?”
莫有道却是嗤笑一声:“她这辈子都没有做过饭,张春雅你还是让别人给你打下手吧,莫要来找她,她属实不会。”
林寻真看了一眼莫有道,随即又叹气道:“多谢张夫人邀请了,我属实是不会。”
张春雅:“那我自己也可以。”
于清友望了一眼叶钰旁边,窗他旁边坐着一个穿着朴素却又很清丽的男子,皮肤胜雪,眼眸清亮,亦男亦女,若清水芙蓉。
坐在椅子上,也不搭话,谁也不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于清友扭头对莫有道说道:“他以后会长得很好看,胜过我见过的所有男子亦或者是女子。”
叶钰正在喝茶,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有些自豪,他家的小姑娘当然是国色天香,姿色过人。
叶钰:“好了,现下说说你们两人的发现吧。”
说起这件事,于清友的兴趣很浓厚:“这龙门镖局内部可是盘根错节,乱得很。”
于清友:“查案的本事,我还是有一些的,那蛊毒的出现,以及袁中庆生前诡异的一些行为举措。”
“他分明就是和许大彪遇害一事脱不了干系,更甚者之前很多线索都是他告知我们的。”
“现在假设把所有一切关于袁中庆所说的话都推翻重来的话,那这一整件事反而就不会这么令人迷茫了。”
于清友顿了顿,态度明显郑重起来:“我画了一个线索脉络图,发现划去他说的内容之后,就会出现一条主线。”
“当夜有人看到袁中庆和许大彪一起外出,最后回来的时候却只有许大彪一人。”
“而且许大彪整个人自回来之后就处于暴怒之中,而那蛊毒也是这段时间被种上的。”
“也就是说,其实给许大彪下毒的人就是袁中庆。”
“显而易见。”江凝开口说,“许大彪在富台城时突然离家许久,回来时就带了袁中庆,而且当时说他出去访友,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袁中庆,感其为了任务而努力,故主动把他领了回来。”
“可是许大彪他并不是傻子,他回家后却从始至终都坚持这一套说辞,可见,许大彪一开始就明白一切。”
“甚至阿父独自出门数日,也是专程为了袁中庆吧,他一定知道些关于袁中庆不为人知的秘密。”
许衍凤不言语,江凝看到他的表现,心里对自己的猜测越发肯定。
许衍凤:“阿父,自光熹元年四月外出归来后,就不再出镖,他已经与我们同住一年半有余。”
“一年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对于我来说,他是母亲走后我最深刻的记忆。”
“父亲最开始的时候与我不亲近,不论做什么事都优先找庆叔,到现在已经一年了,他只让我负责一些打理部分龙门镖局的”
江凝罕见地沉默,她脸色严肃,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江凝还是摇头。
她开口道:“阿凤,你父亲可能并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很难讲述清楚,不告诉你才是为你好。”
许衍凤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忧愁的样子。
江凝提问之前就对这个结果隐有预感,现在听到一点都不意外,可是她不由生出些好奇。
许衍凤说他是许大彪的独女,未来的龙门镖局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若说真的是她自己谋害许大彪的话,那动机又是什么呢?
江凝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她总觉得现在仿佛眼前只剩一团浓浓的雾,让人看不清前路。
然而许衍凤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江凝几经挣扎,还是决定矢口不提,对许衍凤表示存疑。
所有人都说袁中庆与许大彪虽然不是亲生兄弟,但胜似亲人,十几年风雨同舟,同甘共苦。
叔父陷害兄长,霸占家产,最后还迫害侄女,这种事情虽然是别人的家丑,不太好由外人评说,但是也不至于让许大彪受迫害成这个模样,几乎一点人样都没了?
江凝脸色古怪,许衍凤看到后,嘴唇动了动,谨慎地问:“阿凝,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你是不相信我吗?”
听到这个问题,江凝也慎重起来,小心地回复许衍凤的试探:“没事,我只是事情突然接受的太多,有些转不过来。”
许衍凤听到这里心情微妙,却又安静得没再多说一句。
随后莫有道便说道自己去看看许大彪的病症。
而许衍凤也说自己要好好处理一下这件事,于是今日的谈话也就这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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