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回姜子牙这边。
一人一熊自离开朝歌以后,往西岐方向赶路,或与鹰共博长空,腾云驾雾惬意自在,或停顿钟灵毓秀之地,摸鱼逮禽闲云野鹤……
就这样懒懒散散几日时间竟已走到了潼关处。
可一路过来,一人一熊也发现越往西岐处赶,人流量也越大了起来,尤其是到潼关这里人就更多。
可怪的是此处人流淤积,一连半天时间过去也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姜子牙和武吉本想就此略过不去管,也是无意有些口渴,在潼关城内一个茶摊上,喝茶的时候才发现这里面的异常。
某姜不由向茶摊老板问起了这其中的缘故。
茶摊老板是个有些大肚腩的殷实男子,按理说此地人流量这么多,他的生意也会越火热才对,他却反而叹气无奈道:“这都是从朝歌城逃难来的百姓!”
姜子牙不解道:“这从何说起?”
老板一边给他又递来一碗茶,一边哀怨道:“还不是大王要修建鹿台,人手不够惹的祸……”
说来说去,纣王还是惦记着要修建鹿台,一开始就征调牢里的重犯或是打仗掳掠来的奴隶,到最后人手不够,费仲尤浑两个贼子便给纣王出了个主意,说是用朝歌城中的百姓“连坐”来征集人手。
何为连坐?
打个比方,你家中叔怕犯了罪被抓去修建鹿台,整个一大家子只要是沾亲带故的都抓去修建鹿台!
一时间,朝歌城闹得人心惶惶,百姓们能不出逃?
茶摊老板虽一口一个费仲尤浑是贼子,但姜子牙看得出来似乎他更大的怨气都放在了纣王身上,每每说纣王都是咬牙切齿,只是碍于还是商汤子民,才没有直接表现出来。
也因为来此地的都是逃难的百姓,哪个又有心思买茶喝?反而是人多淤积在这里,把真正想喝茶的人阻隔了出去,茶摊老板又怎么开心的起来?
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补充,茶摊老板又道:“更听说朝中有个杨任的大臣,苦劝大王不成,反被费仲挖苦,最后愤恨一头撞死在了鹿台的基台上!”
“这……”听到这个消息,姜子牙心中莫名有些悲凉。
虽然他早劝过杨任要离开纣王,可真正听到这个消息后着实开心不起来!早知道当初他就该就杀了费仲,而不是只是将他家给抄个底朝天……
可随即,他又想到以杨任刚烈的性子,即便没有费仲去挖苦,说不得也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姜子牙默默又为他叹一口气,只是希望杨任魂灵可以早入轮回,脱离这一世的是非。
随即姜子牙又向茶摊老板道:“那百姓们如何又淤积在这里出不去潼关?”
这次,茶摊老板一旁的女儿又气又恼道:“还不是这里守城的总兵张凤作威作福,朝歌百姓来到这里本就苦楚,他却好……还收起过路费来!没有钱的,自然就出不去城去!”
她话一出,一旁的茶摊老板很快捂住了她的嘴惊恐道:“小点声,小心被姓张的人手下听到!”
女孩儿则无所谓撇撇嘴。
姜子牙这时又对着父子二人微笑道:“放心,我在朝中也有个下大夫的闲散官职,我去给张总兵说道几句,定会给百姓们放行,我一向以德服人。”
某熊正喝着茶,听到某姜说“以德服人”直接一口茶喷了出来,他心想你什么时候这么正经了?
话罢,姜子牙就拉着某熊在茶摊父女俩不解的眼神中向城门口走去。
来到城门口,姜子牙径直来到一个兵卒面前道:“还请向张总兵来报,就说朝歌城中下大夫姜尚来见。”
这兵卒见姜子牙穿着得体,对他的态度更是平淡寻常,不似其它百姓那样卑恭,他便去向潼关总兵张凤禀报了。
而百姓们则见有位俊逸的道长为他们去请愿,纷纷致以谢意,某姜见状则更加坚定了要“以德服人”的理念,毕竟有这么多人看着呢,咱得正经些!
张凤此时正在城池上赏歌悦舞,听到是朝歌的官来见他,他便不免好奇,朝廷中央的人来见干什么?尤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下大夫……
不过他还是让人把姜子牙和某熊叫了上来。
见了姜子牙,张凤腆着个大肚腩,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道:“你朝堂的官来找我干什么?”
虽然对方跋扈,可姜子牙整理言语后,还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以谦和的态度劝说他放百姓出城。
只是,他这边这么正经,某熊却越发不适应。
太诡异了!这绝对不是他认识的某姜!
“哦……这样啊!那你是什么东西?”
“我名姜尚是东海许州……”
“你这个许州来的东西,在我面前算什么东西?”
“我是玉虚宫太二真……”
“你这个东西二不二,在我面前又装什么东西?”
“我……”
“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我打你个扑街玩意!”
……
某姜一开始是真的想要“以德服人”,因为毕竟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得正经!
可张凤这个家伙却一口一个“东西”,实在是把他姜某人的底线放在地上踩,那他还忍个啥?直接一脚把张凤踢到在地上,猛踹了起来!
某熊见到这一幕,尤其见到某姜的不正经,然后……默默加入了踹张凤的行列。
城下一众百姓看着这一切,直呼:道长,你实在是太残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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