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说话声响起,内力推动下,姜醒打算直接撕开姬尘的外袍。
而姬尘似有所觉,内里暗暗用劲,竟没有让姜醒瞬时撕了他的外袍。
两股深厚的内力交锋,人自岿然不动,可物件就不一样了。
两人中间案桌上的笔墨纸砚皆被吹落到营帐各个角落,茶盏触地即碎,灯火剧烈晃动,仿佛再多用一分力气就能灭了烛光。
他们的发丝飞扬,眼睛却迥然注视着对方,这是一场正面的内力交锋。
营帐里头“乒乒乓乓”的声响很容易就传出去,有的士兵听着这声音,笑得无比猥琐;有的则是一脸担忧的表情。
显然两人心中所想并不一致。
营帐里的两人,愈发用力,在风势之下,愈加清冽的眼神更是透出不死不休的架势。
最终,这场内力的交锋,以营帐被震作碎布片而告终。
他们这场交锋比之往常,更加拼命,以营帐为中心的几丈内都是遍地狼藉的糟心模样。
“未眠……”
“无涯,我没有营帐了。”姜醒陈述了一个事实,一个残酷的事实。
因为一些原因,艮北军营是没有多余的营帐的,所以说,姜醒今晚不是睡在树上,就是睡在地上,还是直接接触的那种。
“啊,我……”
明明是姜醒先动的手,但她先发制人,就显得这件事像是姬尘的错。
连一贯把姬尘当自家后生看待的伙头千户们,都向他投来了不赞许的眼光。
一时之间,姬尘只得无奈的笑笑,然后让人去他的马车里去把他事先准备好的营帐给取出来。
所幸生活在军营里的人对搭营帐这种事情有充足的经验,故而没多久,姜醒就进到了她的新营帐里。
姬尘跟着推轮椅进去,还几乎肯定的说:“你是嫌弃原来的营帐破旧了,想找个由头换新吧?”
“是,确实想换新了。”姜醒倒是承认了这个小小的想法。
闻言,姬尘只是无奈笑了笑。
恐怕姜醒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偶然间会有的孩子气的想法,大概是她缺少的童年的体现。
而姬尘能发现,还纵着她,不也是变相的体现了他凄苦的过去吗?
“未眠,”姬尘突然喊了姜醒一声。
姜醒偏过头来看他。
“我离开乾国时已经安排下去了,现下各地百姓约莫都已经骚乱起来。”
姬尘把乾国的事情顺口提了一嘴,是让姜醒可以得到第一手的消息,改善一下心情。
是的,姜醒的心绪不佳,不然她不会用这么大内力与姬尘动手,她心里是有底的,定然是情绪不佳所致。
果不其然,从姬尘处得到好消息的姜醒,一下午都没再找他的茬,基本上就是独自一人待在营帐里头。
偶有的几次出门也不过是猛地想起自己的职责,去巡个营而已。
平和的日子一直到次日午后,乾国百姓暴乱的消息传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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