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林初的伤好大半。
因着身体的缘故,这些日子都是张大娘在帮忙照顾幺弟。
张大娘的家就在隔壁,心善勤快,就是爱絮叨,相公前年病逝,唯一的儿子娶妻后,一直住在离村不远的白马镇上,本来要接她一起,可她舍不得离开这生活了快一辈子的地方,死活不愿意去。
寅时,天空露出了一点白。
林初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穿衣,昨日和村头的牛伯说好了,今日坐他的驴车去白马镇赶集。
重生过来,一下发生了很多事,休息这两日,她好好地捋了捋。
虽然现在手里有钱,但大周的物价光凭借原身的记忆,根本了解不清楚。
原身没上过学,家中又没有相关书籍,她只能亲自去镇上调查一番。
当然,这次进镇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
准备好早饭,林月拿上包袱出门,听到背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回头,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眸。
“雪娘,你怎么起来了?”她抿唇问。
雪娘揪着衣襟叮嘱道:“大姐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她微微一笑,挥挥手:“好,你回屋再睡会。”
看着雪娘进去了,才离开。
杏花村距白马镇大概二十里,走路要花上两个多时辰,赶驴车的话虽说快不了多少,但能节省体力。
林初和牛伯在村头准时汇合。
“月娘,你这包袱胀鼓鼓的,装了什么东西哦?”牛伯好奇地瞄了一眼。
“蒲公英。”她说。
“啥?”牛伯不解的皱眉。
“灯笼花儿。”她换了名,爬上驴车,边说边解开包袱。
牛伯一看,明白了,盯着整整一包袱灯笼花问:“你背这么多灯笼花干啥?”
她笑着说:“拿去卖啊。”
牛伯一听,摇头笑道:“灯笼花还能卖,老头还是头一回听。”
“当然能。”虽然心里不确定,但她还是答得笃定。
“那老头今儿可要开眼了。”
牛伯乐呵的甩起小皮鞭,赶着毛驴前行。
她则收起包袱,阖眼,养养神。
起来得太早,还有点困。
长路漫漫,等到了白马镇,已是卯时,天色大白。
林初捂着嘴从车上跳下来,蹲在路边干呕。
太难受了,想想回去还要坐这个驴车,她又“呕”地一声,吐起来。
牛伯栓了驴子,关切的问:“月娘,你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她一边干呕一边摆手。
“没事就好,多坐几次就习惯了。”牛伯说。
苦笑着用手帕擦擦嘴角,她这个现代人想在古代生存下来,真不容易。
“呕……”又来!
吐舒坦了,林初才跟着牛伯去了坊市。
整整一条街,汇聚了酒楼,商铺,摊贩,琳琅满目的物件,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好不热闹。
“牛伯,我想自己逛逛。”她大步往前走。
牛伯停下脚步,担心的望向她:“坊市混杂,你还是跟着我吧。”
她知道老人家是好意,但有他在,她不好操作啊:“不会的,青天白日的,谁要是敢胡来,我就叫喊。”
牛伯还是不放心。
她就紧紧的瞅着他,发誓道:“我保证,一定会照顾好自己,我就在这边转转,不会到处乱跑的。”
“好吧。”牛伯禁不住她的央求,答应后,再三叮嘱,才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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