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倾倾的帮助下,她经营着卿遇香粉铺。
桃倾倾的噩耗传来时,她正在核算账本,那一刻,她恨极了男人。
六王爷说对桃倾倾一往情深,可放任她被送去和亲,也不如那个南域王,还照着铖国的规矩,替桃倾倾服丧。
县衙里近来有个衙役总来招惹她,那张脸她每次看着都微微发愣,太像涂归季。
她自然知道他是冲着香粉铺来的,可是她还是应下了。
大婚当夜,她拒绝他的求欢,他醉醺醺的说:“老子娶你,那是抬举你,你问问这满练城,谁愿意娶一个被休的女人。”
杀心已起,她乖顺的继续灌酒,将人扔进了后院的水井中,第二日再佯装去报案。
衙门的结论只是醉酒知足落井,后来她如法炮制,又杀了几个人。
终于引来了官府的查探,这香粉铺日日有衙役巡逻。
她从未想过还会与他再见,彼时,他身侧带着情深的娘子。
油纸伞微微盖下,她已泪流满面。
涂归季是来查她的案子的,可是她先下手为强。
约他那娇柔的夫人小续,将他夫人抓了起来,逼着他再娶一次自己。
大婚前一日,桃倾倾回来了,她欣喜,可是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对涂归季的恨意又上涨了几分。
她将留给涂归季的绝笔信和认罪书一同装在那个匣子里,递给了桃倾倾,把她推出门外。
门内的自己早已泣不成声。
常听说书先生提到“兰因絮果”这四个字,悲凉万分。
那一夜,涂归季滴酒未沾。
在喜房中和宋子深对峙:“我已照办,你是不是也要遵循承诺,将我夫人放了?”
宋子深不急不徐,将酒满上:“夫君,你再与我喝一次合卺酒吧。”
涂归季满脸不耐烦,没有动作。
宋子深先喝了一口:“没有下药。”
涂归季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这府中一如往日的清净,连佣人都没有一个。
外头的火已经烧了起来,涂归季浑然不知。
宋子深坐在床头:“夫君,若我与她二选一,你会怎么选啊?”
只见这床的隔层里,躺着他的夫人。
只觉得热闷不已,劈里啪啦的声音,房梁忽而掉下来一块。
涂归季大吼:“你疯了?”
随后冲上去,一个箭步抱起夫人。
宋子深笑着,指了指旁边一块湿褥子,看着涂归季道:“夫君,那我呢?”
涂归季没答她,此时他头上的一块房梁猛地砸了下来,宋子深上前推开他:“小心。”
宋子深腰上的衣衫忽而烧了起来。
她隐忍着看着涂归季,可是涂归季将夫人裹在湿褥子里,跑了出去。
他没有任何犹豫的不选她!
她只是他心间一道朦胧的光,也只适合做一束惊艳的光,照亮他的光掉到地上,就如霜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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