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李桢执下最后一子,轻笑:“多谢凌卿家相让”
凌云徽原本的拘谨此时也荡然无存,笑得开怀:“是殿下过谦了,臣棋艺不精,甘拜下风”
李桢淡然一笑:“棋道不过一个消遣物,倒是今日经卿家口述才知晓这经商的门道如此晦涩,收获颇丰,平日里也常听怀瑾念叨却不想实际却差之甚远,这里我是无力了,日后也只能仰仗卿家了”
凌云徽见此连忙起身双手作揖:“能为殿下分忧,是臣的职责”
李桢扶起他的手,李桢喟叹一声,眉宇间含着一抹忧愁,神色也多了几分认真:“卿家想必也疑惑为何今日邀了你来,其实我是有几句真心话想与卿家说”
凌云徽也正了色,“殿下但说无妨”
抬首望向门口,神色悠长,李桢站起了身,“朝上卿家想必也看到了,对乌攞鴃之事朝中众多大臣却无一人能就乌攞鴃之事提出半点解困之法”
“凌云徽也正了色,“殿下但说无妨”
“乌攞鴃紧靠大辰海岸,若有朝一日与外陆勾结,我大辰的子民安危如何能保证?古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乌攞鴃若不尽早收服,迟早是我大辰的祸患”
“但乌攞鴃不毛之地,寻常法子自然不可取,这里最大的优势便是紧靠大海,吾需要一个像卿这样的有才之士,卿家经商之才绝艳天下,吾早有耳闻,所以吾需要卿家将此地经营成为大辰最繁华的地方”
凌云徽闻言连忙单膝下跪,字斟句酌的道:“太子殿下,臣本一届布衣,三生有幸才能入朝为官,如今太子殿下寄以厚望,臣才疏学浅,只恐坏了大事,”
李桢拉起他,神色凝重:“卿家何必自谦,卿家能从一介布衣到大辰的黄商再到如今的朝堂,这可不是一个才疏学浅的人能做到的,吾相信吾的眼睛,也希望卿家能放开束缚能一心为国”
凌云徽还要再拒,李桢却再次发话:“不过此事卿家也不必过于忧愁,乌攞鴃之事非同小可,非一人之力可成,届时吾与怀瑾连同朝中官员也会一同协助”
如此说了再推辞就不识好歹了,
凌云徽恭敬地道:“臣遵旨,”
李桢满意一笑,侧头一看竟然已经是午时了,便道:“想不到与卿一番聊聊就已经到了这个时辰,卿也莫回了,便在殿中用膳吧”
凌云徽见此恭顺的答了一声是,李桢唤来安盛准备午膳,安盛眼神在凌云徽身上游动,犹豫着然后凑近了李桢耳语了几句。
等他说完李桢朝他目露责备“怎么不早些来禀报?”
安盛连忙跪下:“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见殿下与凌大人相谈甚欢这才迟迟不敢打扰,”
“罢了,”
随后李桢看向凌云徽,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凌大人,安盛说你家中小厮在宫中苦侯良久,神色着急,似家中出了什么事”
凌云徽也楞了一下,脸上略带几分担忧:“安公公可知是何事?”
安盛摇头:“奴才不知”
李桢安慰道:“既是有急事,今日就不留卿家了,卿还是先去看看”
凌云徽朝着李桢感激的点头:“谢太子殿下体恤,臣告退!”
凌云徽一路到了宫门口,小厮一看见他连忙凑了上来,“官人,不好了,”
“先上车”凌云徽道;
小厮赶忙点头,等他一坐稳就开着马车朝家中去,一到家大娘子就迎了上来“官人,今天怎么在宫中逗留了这么久?”
凌云徽没说,而是问起了事情:“江州来的人呢?”
“在客房”大娘子恭顺的回道
凌云徽点头,抬脚就去了,进了屋子那掌柜的连忙起身,老泪纵横:“官人,是老奴无用”说罢就要跪下;
动作被凌云徽止住:“李叔,你我相识多年,不必搞这些虚礼,你且讲事情一一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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