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凌家老爷书房中,凌老太坐在书桌上,面色严肃,凌老爷站在一边,也是满脸羞愧,凌老太怒拍书桌:“你瞧瞧你娶的好媳妇儿,教养的好姑娘、好儿子!这若是传了出去,我凌家还有何名声!”
凌老爷一脸惶然,急切道:“是儿子教子无方,治家不严,连累了母亲一同受累,都是儿子的过错,还请母亲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哼!话倒是说得好听,若不是你惯着,她们岂敢如此造次!你可知若不是今日我在,那珂姐儿兴许就没了!”
凌老爷满脸羞愧,双手垂下,沉默着。
凌老太捏着手中佛珠,缓了缓,顺匀了气“罢了,这是你的家事,你如今已自立门户,我也不是你的亲生母亲,此事我也不再惹你嫌了”
凌老爷噗通一声跪地,惶恐道:“都是儿子的错,幸得有母亲坐镇才未酿成大祸,是儿子无能才惊动母亲,儿子愧对母亲与父亲的教诲,儿子对母亲只有感激与尊敬,”
看他如此诚恳,凌老太爷软了话:“起来吧,你一个男儿家对于内帷哪里知晓,这也不是你能做主的事”
凌老爷起了身,脑袋却依旧低垂着。
凌老太长叹一声“如今你是京中官员,京都中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万事更要谨言慎行,岂不知牵一发而动全身之理,昨日我去三姑娘的院子中看了,那丫头倒在床上全身哆嗦,然而那奴仆管事的却坐在院子中磕着瓜子,一进那屋子就感到了满身寒气,屋子中的水壶都是空的,便是我这个祖母都有些于心不忍”
听到这话,凌老爷脸色泛了泛白,脑袋低的更深了。
“我知晓那丫头与你不算亲厚,可是再怎么说也是府中的三姑娘,若是让外人知晓,朝堂上那些人不知要如何参你,到时候莫不是又要回去做个商人?,”
凌老爷咬着牙;“儿子知错”
见他如此,凌老太眼中闪过几分鄙视,声音也都是冷的“哼!还有雪姐儿,好好地一个闺阁女子,竟会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次狠手,我听说之前珂姐儿不过是弄脏了她的裙角,她就要将她沉塘?”
凌老爷猛地抬头看向她;
凌老太冷笑:“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凌老爷被她训斥,只能握紧拳头,埋着头。
“还有那彦哥儿,好好的一个哥儿,不读诗书,反而去做这些下作玩意!你国公府的姑娘就是如此教育子女的?”
凌老爷被她说的无地自容,脸都要贴地上去了,
凌老爷满脸愧疚:“母亲说得对,大娘子教子无方,内帷治理不严,难以掌管中馈”
对他这话,老太太一愣,她本意也只是训斥下好给自己立威,如今惠姐儿刚入京,她一个偏远地方来的老太太哪里能走动,这一切还得依赖大娘子和她的娘家,自然不能得罪。
叹了口气,劝慰道:“倒也并非都是大娘子的错,而且你这府中又无侧室,大娘子不管谁又能官家呢?”
凌云徽却毅然坚持“大娘子不能赏罚分明,教子更是无方,对珂姐儿更是苛责,儿子决意让黄氏掌家”
见他如此见此,老太太抿了抿唇,颇为不悦:“那黄氏区区妾室,如何能管得了家?”
“此事儿子已经决定,而且府中如今还有母亲,母亲掌家多年,还望母亲看在儿子的份上多多提点黄氏”
老太太看着他,没有应答。
凌云徽再说,语词恳切:“这一切都是儿子的错,凌家是父亲母亲一同经营才有了今日,若因为儿子毁于一旦,儿子愧对父亲与凌家长老”
老太太似乎被她说动了,眉目间还有几分犹豫:“可是静江府你大哥哥家中还有要事,你也知道你大哥哥性子,若是我不再还不知道他要如何呢”
“大哥哥之事,儿子会修书一封告知大哥哥,”
“你大哥哥从出生道如今都未曾离开我身边,你也知道,如今这天高地远,我又年事已高,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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