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起床了。”
叶镜圆在睡梦中感到被软软的东西砸了一下,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只玩偶小猪掉在沙发下,是景照临砸过来的。
“起了。”叶镜圆从沙发上坐起来,在并不宽敞的沙发上睡了一夜,叶镜圆只感到浑身酸软,动弹不得。
“给你五分钟,洗漱好和我一起下楼。”景照临不知何时已经收拾好了,站在电视旁说道。
叶镜圆这才想起自己还“身陷险境”,麻利地翻身下来,赤着脚就往厕所里冲。
“等等。”景照临叫住她。
“怎么了?”叶镜圆回过头疑问道。
“反了。”
叶镜圆乖乖调转方向,向浴室跑去。
“你还有一分钟。”叶镜圆还在厕所里用手接水,泼在脸上,景照临就在外头毫不留情地催促着。
听罢此言,叶镜圆一边胡乱地扎着马尾,一边火急火燎地跑出来,“可以了,我们走吧。”
周星耀已经在楼下等待了。
景照临打开后座车门,先行坐了上去。坐定后他摇下车窗:“愣着干嘛,上来呀。”
“和你坐一辆车?”叶镜圆迷惑不解。
“对啊,开辆空车出去,记者嗅觉那么灵敏,一定会猜到里面藏着个人,到时候说不清楚。”景照临分析着,“给你两个选择,一后备箱,二后座。”
“得嘞。”一听到有被塞进后备箱的可能性,叶镜圆麻利地打开了后座,乖巧地坐在他旁边。
“蹲下。”景照临发话。
“哦。”叶镜圆蜷缩在前后座椅的狭小空间中,环手抱着腿,仰视着景照临:“这样可以了吧?”
“走吧。”景照临对驾驶座上的周星耀说,车便缓缓开动了起来。
刚出酒店,记者们蜂拥似的涌了上来。
他们举着或长或短的话筒,有的肩上扛着摄像机,他们敲打着玻璃车窗,“景先生,对于最近的种种新闻,您有什么要表态的吗?”
“景先生……”
景照临从座位上向叶镜圆挪了过来,左手轻轻护住她的头,防止被他的膝盖磕到,右手拿起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然后侧身挡住记者们的视线。
“滴滴——”周星耀不停按着喇叭,以蚂蚁搬家般的速度蠕动着。
叶镜圆感觉自己在西装下都快要窒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头上的衣物终于被撤了下来。
“我们出来啦?”叶镜圆小声地发问。
“嗯。”景照临从喉咙发出简短的一声回应。
“那我可以坐上来了?”叶镜圆手撑住座椅,正打算起来。
“不可以。”
“为什么?我脚都麻了。”叶镜圆抗议道。
“随时都有被偷拍的危险,你忍着。”景照临逗她,别有深意地看着脚边的叶镜圆。
在这高速行驶的公路上,哪位神仙能拍到他俩?更何况车子前进的方向,车辆越来越少。
今日起了个大早,叶镜圆的身体极度渴望睡眠,因此,即使是在十分艰难的空间下,叶镜圆还是歪着脑袋睡着了。
这女人,居然把下巴抵在他的大腿上。
景照临看着缩成一小团的叶镜圆,一时之间竟然觉得她有几分乖巧。
汽车开过减速带,后车厢向上抬起,然后又落下,叶镜圆的小脑袋失去支撑,慢慢从景照临腿上滑落。
景照临伸手靠住她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扶住,又把西装外套扔在她身上。
他定住身子,很久都没有大动。
“到了,”景照临用指节分明的食指戳她的额头,“醒醒。”
叶镜圆晃了晃头,试图从车垫上挣扎起来。
“你刚才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猪都没你能睡。”景照临假装漫不经心地说着。
“积点口德吧,大明星。”叶镜圆瞪了他一眼,打开车门下车。
???
等等,你这什么鬼地方?
叶镜圆满脸狐疑地回头看景照临,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下车,一眼看穿叶镜圆接下来要说的话,提前回复道:“这是我拍戏的地方呀。”
“怎么看起来荒郊野岭的,你不是要送我回家的吗?”叶镜圆环顾四周,草木茂盛,小径蜿蜒。
“不是哦,我是说要带你出来。”景照临一字一字地更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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