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知道这件事是余夏做的,她说不定还会揽下所有的罪名,毅然赴死……
这些念头在余夏的脑中浮现,她的心里涌现出无力感,第一次向苏南亦求救,“苏南亦,我该怎么办?”
苏南亦向前一步靠近她,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微微抬起又无声放下,忍下来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先回去,会有办法的。”
“苏南亦,我有一个办法,我易容成若函的样子代嫁,途中我会找个机会死遁。你把若函藏起来,等我回来汇合后看看情况。我们再找个机会把她送到周生席身边……”
余夏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想,她应该是愿意跟周生席死在一起的……”
苏南亦的喉间有点发涩,却仍然说,“好……”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严若函的反对在见到余夏的易容术时也消了声。
她惊喜地看着面前这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也太神奇了吧。
“小夏?”
“嗯。”另一个“严若函”学着她的样子,轻轻柔柔地点头应声,“是我。”
居然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这……这……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你就别管了。”余夏恢复自己的声音,说,“你这下总该放心了吧。你乖乖跟着苏南亦走,我回来之后马上就来找你。”
“嗯,你一定要小心,如果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余夏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了她一下,“放心,不会有事。”
大个子和庄焱化身成相府的护卫护送余夏出嫁,今日城门口守着的竟然是周生席本人。
周生席对轿中的人弯腰拱手,“严小姐。”
短短的三个字,里面的依恋、痛苦和不舍让人动容。
余夏并没有下轿相见,相爱的人之间总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她怕周生席发现她的伪装,故意想让他多痛苦几天。
“周生将军辛苦了。”余夏模仿者严若函的声音,柔柔地,却又疏离地说着场面话。
场面一时变得有些尴尬,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来不走了。
大个子从人群后面走上前,靠近余夏的轿子窗边说,“小姐,时辰不早了,我们是不是……?”
“走吧。”
队伍缓慢地通过城门,微风轻轻拂过窗帘,周生席看到轿中那个坐姿端正嫁衣如火披着红盖头的新娘,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后悔了,后悔没能尽早抓住她的手,现在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队伍走了半天,余夏听到前面的童战喊了一声,“停,原地休息!”
然后马蹄“哒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在她身边停下。
“严小姐,出来透透气吧。你放心,我们祚密民风开放,不兴献京里遮遮掩掩那一套,你掀开盖头出来看陪我看看风景完全没问题。”
盖头早就被轿中的余夏掀掉了,本来她一直坐在轿子里也闷得慌,这话正合她的意,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下饺了。
看到她从轿子里出来,童战老神在在地骑在马上,没有一点要伸手扶她的意思。
余夏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这个人果然是傻,以为这样就能把她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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