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绾立刻拔剑,铁锁锁扣处应声而断!
“里面还有内应————小心不要让人跑了!”
有人大呼一声,立刻有一群人高举火把冲了过来,团团围住。
很快又分开两列,黑色描金的短靴徐步走来,每一步都像是沾染了鲜血踩在谁的心上,男人白玉般好看的五官在火把中映出深深的阴影。
“这东池宫的私狱也敢闯,怕你有命进,没命出。”
容卿薄低缓而阴柔的一声,在看清她时微微一怔。
姜绾绾将袭夕靠放在铁栏旁,缓缓转身。
她面无表情的紧了紧袖口:“有命没命的,也得试过才知道!”
铮————
一旁的侍卫只觉得眼前一晃,手腕一麻,手中的佩剑不知怎的就落进了那女刺客手中,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凌厉的剑锋便闪着幽幽的寒光直逼三殿下的心口。
“殿下——”
月骨立刻拔剑砍过去,剑身划破空气,眼看就要落下去,胸口忽然受了不轻不重的一掌。
他愕然看向对自己出手的三殿下,身体却已经飞了出去!
容卿薄右手推开了月骨,左手紧紧握住了已然刺破衣衫的剑。
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候,竟还笑了下:“本王可否问一句,绾绾这一剑为何而来?”
这一剑,已然是她破釜沉舟的最后一次运功了。
不成功,便再无机会。
火把燃烧的声音像风一样响在耳畔。
姜绾绾不明白,既然多年来他一心想要她死,之前在树林中寻得她时又何必多此一举救回来。
鲜血淋漓,有的滴在脚下,有的顺着剑身蔓延进她掌心,粘腻温热。
容卿薄却浑然不觉一般,视线略过她淡淡落在一边勉强站着低低咳嗽的女子身上:“绾绾想要她?”
姜绾绾不说话。
容卿薄便叫来刚刚从地上爬来的月骨:“这女子是谁?”
月骨似乎也不知情,又叫来了牢头,一问才知晓人是七皇子那边送来的人。
说是那边牢房不够,暂且借放这里一放。
这犯人,一般都是交由府衙处理的,但也不排除达官贵族府中私设地牢。
关的是些与自己有私仇的人,以方便随时行私刑泄恨。
天潢贵胄,就是可以如此目无法纪,却偏偏叫人无可奈何。
容卿薄不再说话,只是神色冷的吓人。
月骨一脚将牢头踹到墙上,怒声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这东池殿什么时候你来做主了?私自收纳犯人的事情都敢做!拖出去打死!”
姜绾绾不清楚是真的,还是只是他们合起来演的戏,只是如今她功力耗尽,怕是只能为人鱼肉。
默默收回剑,就看到他胸口处已然被鲜血浸染。
容卿薄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似是刚刚发现一般,倒吸了一口气后便赖着倒在了她身上:“本王晕血,绾绾你好好抱一抱,别给本王摔着了。”
姜绾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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