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被人暗杀几个,必然来个树倒猢狲散。”
“还要反谍?”何副局长觉得自己快绕晕了,他可怜巴巴地说道:“老弟就别再打哑谜了,赶紧把答案说出来吧!”
张桦淡淡一笑,“您只是被眼前的利益蒙蔽,成了被迷住双眼的当局者罢了。
既然上海滩的反抗分子有人对付,那咱们何不对付江面上的?
侦缉队手头不是有一些汽船,咱们再想办法扩大一些。”
气船?
何副局长有了一些眉目,却又想不大透,急的是抓耳挠腮,“气船倒是简单,可咱们要那玩意干什么?
江上海上全都是东洋人的军舰,那些个小船能派上什么用?”
张桦摇头一笑,“古贺太君贵为宪兵队司令,手里头死死抓着赌台的经营许可证。
每个月收到了孝敬,至少不低于五万大洋。
如果咱们把江面控制住,您说每个月能收多少钱啊?”
“你是说……”何副局长人都傻了。
别说是控制整个江面,就是控制一半的江面,这辈子……不,十辈子他都吃喝不愁。
“话是这么说,但这块肥肉实在太大,光凭你我根本吃不下来。”
惊喜之后,何副局长一脸为难地说道。
“你我当然不行,但是加上胡部长、曲行长这些人呢?
不只是他们,齐老、周老……”张桦说到这儿,故意闭口不言。
“哗。”
何副局长一下子站起来,伸手拿起衣帽架上的衣服,“宗纬,这事我得找齐老汇报一下。”
“别去。”张桦轻轻呷了一口茶,回味片刻后说道:“齐老一向谨慎,岂会因为老兄的一番话,就把注投到你的身上?”
何副局长身形一僵,“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宗纬,我该怎么办才好?”
看着一脸苦相的他,张桦小声说道:“当务之急是控制码头,局里不是有水警的编制?
虽然只有大猫小狗两三次,但只要掌握在手里,咱们就有无限的可能。”
“妙啊!”何副局长一拍大腿,激动万分道:“水警队的队长没什么根基,咱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拿下。
然后再以缉私、反谍的名义在江上巡逻。
如此一来,上海滩的各行各业恐怕都得给我面子。”
“自信一点,把恐怕两个字拿掉。”张桦淡淡说道:“到时候不只是各行各业,恐怕齐老、周老,甚至是东洋人都要求到您的门上。”
“对对对。”何副局长兴奋的走来走去,仿佛不这么做,他的血管就会全部爆开。
“宗纬,只要咱们手头有钱,完全可以把侦缉队扩大。
到时候搞他几个师,咱们也过过军长师长的瘾。”何副局长狂笑道。
张桦摇了一下头,“老兄可不要得意忘形,咱们离开了上海就什么都不是。
而且真玩的那么大,恐怕就要犯忌讳了。
所以侦缉队肯定要扩大,但最好不要超过一个团。
水警这边也必须牢牢控制在手里,不能换一个队长就不能指挥。
所有的钱必须按比例分成,抽水也要有定额,不能一个人一口价。
只要咱们讲规矩,别人就会守规矩。”
何副局长茅塞顿开,“宗纬就是看好吧,江上的生意我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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