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看着她的眼神深了几分,登时松开她的手,可是朱佩却反过来紧紧攥住他的手,一步跨到他面前,抬头望着他的眼睛恳切地求道:“殿下,听妾身一言。您若是不及时遣濮阳繁钰回京,她回京之时就是丧命之日!”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
“濮阳姑娘是殿下在朝堂取胜的唯一办法……”朱佩见南宫瑾没反应,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她如今立下大功,这个功劳可以是她平步青云的关键,也是殿下重新夺回大权的关键!殿下见识独到,选了濮阳姑娘,才寻到平息澜沧国和北冥国怒火的办法……”
南宫瑾看着朱佩的眼神添了几分敬佩,北冥国向来是令人闻风丧,只要把全部的理由贴在他们身上,还愁老皇帝会不答允?
先前韩淞被严刑拷打,拿到了一份朱瑞泽也知晓边关战事的证据。有了这些,他就能顺利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力。
“你思虑周全,本宫自愧不如。”南宫瑾矮下身子搀起朱佩,朝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朱佩摇摇头:“殿下执掌朝堂多年,如今不过是一时着急,才思路断了而已。现在一切都有办法解决,妾希望殿下永远都可以露出这样的笑。”
她姓朱不假,却从未想过成为这个父亲制衡南宫瑾的棋子,就算她会成为朱家的叛徒,她也不怕。她只怕对不住自己的良心,百年后成为千古罪人。
另一边,蔺阳的濮阳繁钰此刻也开始焦灼不安,若是南宫瑾身边没了人,那她回到京城就是自投罗网。回去非但不会给南宫瑾带来什么帮助,反而她和南宫瑾都会在这场政治斗争中沦为牺牲品。
想着想着,濮阳繁钰意识到了一件事,一件被忽略的事。那天周绥派人刺杀她,灿等人和她是怎么脱困的?
“那日夜里,咱们是怎么捡回一条命的?别告诉我是你们拼死抵抗……”
濮阳繁钰的话让灿脸上有些难堪,可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他低着头如实回禀:“那天确实是有人相助,暗中有人射来几道箭为我们解了困。其中一人在看到一张纸条后就尽数撤退了,这个很奇怪。”
撤退必然是遇到了比自己更厉害的人或组织才会害怕,亦或是什么不敢招惹的。
“这件事,周绥应该清楚。这个男人真是不省心,藏了这么多秘密居然还睡得着觉,就不怕本官半夜找人弄死他吗?”
大人,就因为他知道的多才睡得着,才料定你不敢弄死他好不好!
但是这话灿不敢说出来,只敢腹诽一番。
“那大人可要审问他?”
濮阳繁钰斜眼瞟了他一下,伸出葱白的玉指在他眼前摇了摇:“当然不,怎么非但不去审问他,还要以礼相待。他的官位尚在,本官怎么舍得虐待他?像这种万事通般的人物,本官重用都来不及呢……”
此刻的周绥是彻底睡不着了,这次巡抚京官为什么是女人?为什么会得到北冥国的庇佑?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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