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数年,林郴抬手都有些吃力,所以陆欣每天回来都会主动蹲下来,将自己美丽的脸颊贴在林郴的手掌心,感受对方的温度。只因为林郴曾经说过最喜欢抚摸自己的脸蛋,就如同捧住了整个世界一般。
“嗯,又滑又嫩,真是舒服。”林郴轻佻的说着,如果不是知道对方的为人,还以为这货真是个流氓了。
陆欣白了林郴一眼,“臭流氓!”
嘴这么说着,心下却微微一黯,她已经能感受到林郴指尖的颤抖,这种颤抖不受林郴控制,是无意识的。
病情又加重了吗?陆欣有些许惊恐,但并没有说出来。
“我一直都是流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去洗鸳鸯浴吧!”林郴不要脸的笑着,陆欣这才起身推着轮椅前往浴室。林郴的轮椅是特制的,具体独立的驱动系统,可以用手中的控制器控制,不过林郴更喜欢有人推着自己走,尤其是让陆欣推着。
浴室很大,里面被分隔成了数个区域。在东峰山地下有一眼天然湿泉,现在温泉被引了来,再掺入不同的物质,变成了一个个功效各异的浴池。浴室里有佣人们准备好的各种干净衣物,在他们进来后佣人们已经退下,现在里面只有林郴和陆欣两人。
陆欣非常自然的为林郴宽衣解带,再搀扶着林郴坐进了一个流淌着乳白色液体的浴池。林郴身高一米八,面容清秀,如果只看半身,确实是一位十足的帅哥,丝毫不逊于当代的明星。脸始终洋溢着微笑,显得很是阳光。但是腿部的肌肉已经萎缩,让人看得心疼。
照顾林郴这件事陆欣已经做了好几年,从他发病开始,一直都是陆欣在照顾。当然一些琐事都由佣人做了,只不过一些贴身的事务那只能由陆欣去做,林郴也不愿意假手他人。
在林郴进去池子后,陆欣也脱去了自己衣物走了进去,为林郴沐浴。林郴欣赏着面前美丽的雪白胴体,感觉有些太过耀眼,嘴里不时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很是轻佻,如一个无赖。
陆欣今年24岁,一米七的身材,凹凸有致,配美丽的容貌,是无数人心目中的女神。再加陆欣名有林氏集团总裁的加持,手掌集团中的庞大权力,有着一份位者的气质,使得她浑身下都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但谁又能想像一位这样如同仙女般的女子,此时却伺候着一位像无赖般的家伙沐浴。
陆欣仿佛对林郴如狼般的目光熟视无睹,边为林郴擦着身子边说:“今天有个消息传回来,你应该会有兴趣!”
林郴目光微微一变,目光中的轻佻逐渐隐去,略微思索后缓缓道,“是张狼吧?”
“嗯,是张狼。东西已经到手了,正在回来的路,明天应该能到了。”陆欣一点也不惊讶林郴能猜到,她知道现如今能引起林郴兴趣的事也就那么几件,这就是其中之一。
林郴在水里的手掌微微握了握拳,似乎有些兴奋,“张狼这小子精明着,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倒是另外几个,最近应该还没有消息吧?”
陆欣嗯了一声,“王鹰、飞兔、凌蛇三个小队还没有确切的回应,但定时的消息一直传回来,他们还在寻找,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的。”
“凡事不能强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林郴呢喃着,“最近这些年,辛苦你了!”语气中有些许歉意,再没了调侃的神情。
陆欣摇了摇头,“大方向都是你把控的,我做的并不多,不辛苦!”
林郴沉声道:“你的付出我都明白,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会为你洗澡,洗一辈子!”
陆欣顿时失笑,泼了一掌水到林郴脸,“真是正经不了三句话,也不知道这么大的集团你是怎么把控的。”
“喂喂喂,我很认真的好不好。”
“好好好,记住自己说的话,本姑娘等着!”
在两人沐浴的时候,远在宁城千里之外的海城,一家私人会所的大包厢里,林越狠狠的摔碎了手里的红酒杯,价值起码万的红酒洒了一地。面前的屏幕正播放着林氏出巨资支持医疗行业的新闻。
林越喉咙间发出如野兽般的低吼声,“500亿,500亿啊!而且还是每年500亿,林郴是想在死前把钱都烧完吗?”
林越的父亲,林郴的亲叔叔林羽堂坐在一旁,明显也为这条刚播出的新闻感到震惊,眼神里也显然有肉痛之感,仿佛这500亿花的是他们的钱。或者从某一种角度来说,这500亿中还真有他们的一份。
但他毕竟是过来人,比起才25岁的林越要冷静沉稳得多。
闭目思索了一下,朝着气呼呼的林越道:“500亿虽然多,但是对于林氏的估值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再说到时候林氏也不是我们一家的,还有你的三叔,四姑,我们这一脉也不过是占了三分之一。这还不算一些沾亲带故的人要来分一杯羹,真要细算起来,我们能分到四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就算不错了。不过这些钱也足够你挥霍十辈子都花不完。”
确实,林氏财团到底有多少钱,外人无从得知,就连他们这种同族人都不清楚,因为某些原因他们早早就被清理出了财团。但从外面的估值来看,林氏的估值应该在万亿之,所以500亿这个普通人眼中的天文数字真的不算什么。
听到林羽堂这么说,林越的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一些,重新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酒,狠狠灌了一口方才说道:“爸,我不明白,爷爷当年为什么要把我们都赶出林氏,而且还立下了这种完全不合理的遗嘱。”
“这里面的原因很复杂,其实我也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得知了一些只言片语。”林羽堂也喝了口酒,“总之我们不需要去理会,只要安心的等着就可以了。但是记住千万不能主动出手,就算你三叔和四姑动手了,你也只能做壁观。以老爷子的性子,肯定安排了后手,枪打出头鸟,看看谁先耐不住性子!”言语间林羽堂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笑林郴或是口中的三叔四姑。
“已经等了四年了,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如果不是您一直不让我动手,我早就……”林越我了半天,还是没敢把话直接说出来,林羽堂的眼神已经变得锐利,似是在警告林越,使得林越没办法再说下去。
夜深了,宁城的九号别野重归于安。陆欣帮林郴扶了床盖了被子,然后自己也滑进了被子里,侧身轻轻抱住了林郴。
佣人们则在浴室里收拾,这些琐碎不需要陆欣来做,她要做的就是照顾好林郴,从心到身的一点一滴,这才是陆欣最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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