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听说了啊……是鲁迁告诉你的吧……”夜慕景拉起夜慕参的手,将他引进殿内。
“景哥,你去找汤怀安做什么?”夜慕参不解,“自开国以来,哪一任钦天监不是满口胡言的老神棍?”
“慕韬说他知道十三年前的事,我就去问问。”
“夜慕韬的话你也信?”夜慕参无语,“他那张嘴,比汤怀安还能诡辩。”
说这话的夜慕参也在一瞬间选择性遗忘了,自己每趟从关外回到洛阳,都会去慈云寺求一签的执着迷信。
“再怎样,他也是我兄弟。”夜慕景宽厚地拍两下夜慕参的肩,“就像你我,兄弟二字,血浓于水。”
“那你问出什么来了么?”夜慕参隐约期待着答案。
夜慕景神情微妙:“……没有。”
“什么都没问出来,还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夜慕参摇头,“景哥,你就是太善良太天真了。”
“我也没有白去一趟不是吗?起码——”夜慕景那双温柔的漂亮黑眸里,瞬间交织起甜蜜与苦涩的流光,“起码我邂逅了那么一位只应天上有的清风子。”
夜慕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清风子?疯子还差不多!景哥,你真病得不轻。”
夜慕景用一种宠溺又同情的眼神望着夜慕参,“哎……你太年轻,是无法理解的。”
“好吧,我是理解不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那家伙不简单——景哥你还是不要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听你的语气,好像你对他的了解得不比我少?”
“咳咳,我跟那目中无人的家伙是打过两次照面……”夜慕参掩饰地假咳,“他来洛阳,肯定不是求名求利那么简单。”
夜慕景满眼粉色泡泡,表示赞成:“他是医师。医者父母心,名利当然看不上。”
末了他还不忘加一句好评:“我就是倾心于他那种淡泊的境界。”
“→_→打住啊景哥。”夜慕参往喉中灌了一大杯浓茶,才艰难地适应这单恋男人的酸腐味。
“让你见笑了。”夜慕景也尴尬地抿了口茶,“等你哪天遇到了,才会明白,世间最难解,不过缘分二字。”
不知为何,听另一个人谈起凌商——哪怕是他最敬爱的夜慕景——都让夜慕商胸中一股莫名的窝火。
不行,不能再聊那个妖孽了。
他敏锐地问道,“景哥,这几日你是故意不来看我的吧?我看你这病也不全是单恋害的——究竟发生了什么?”
“呵呵……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笑傲堂堂主的双眼。”夜慕景大方承认,“说也奇怪,我自打那天见过钦天监之后……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怎么回事?”
“御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都说我脉相正常,不该如此虚弱。”夜慕景苦恼叹气,“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心病所致这说法比较合理了。”
“心病?”夜慕参低喃,“景哥你除了求而不得的凌商,还有什么心病?”
“凌商?”夜慕景微微侧过头,“那人原来叫凌商么?”
他又落寞地低头,“两个多月我都问不到的名字……还是从你口中听说的。”
夜慕参纠结地敛了敛眸中的星芒,“别提他了。我不在的时候,还发生了什么事?”
“钦天监死了。万蚁噬心。”夜慕景幽幽道,“你回来第二日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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