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逸生的着实俊朗,不然,也不会引得众多闺阁女子对他芳心暗许。
但这在池星晚眼中便不算什么了。
见过了皓月的锋芒,又有谁会去在乎区区萤火之光?
此番遇见梁子逸的池星晚从未有过的冷静,冷静到让一旁的纤云纤芷也忍不住侧目。
想来马车一时半会也是走不了了,池星晚索性认认真真地当起了看客。
谁对谁错,她不会予以评说。
不知全貌,不予置评的道理,她还是懂上几分的。
不过看如今这番境况,梁子逸怕是真的被人栽赃嫁祸了。
可她又不是菩萨心肠的大善人,自然不会上前去替梁子逸理论一番,分个是非对错出来。
池星晚微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那几人。
末了,伸出纤白的玉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欣赏起这出闹剧来。
来福跟着梁子逸这些年,“狗仗人势”,气性见长。
见那妇人无故栽赃,身边的孩童又不住地哭喊,周围还人声嘈杂,自己心里也多了几分恼意。
一时怒上心头,当即便冲上前去,面色不善地同那妇人理论起来。
可那妇人也不接茬,只顾着一个劲的哭喊,倒显得来福仗势欺人了。
一时间,场面更加混乱。
片刻之后,梁子逸的耐心被消磨得一干二净,终究还是妥协了。
得到示意,来福从腰间掏出几张银票递给了那妇人。
妇人接过银票,便连忙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
“阿娘,他们为何要给你钱啊?”
男孩学着姐姐的样子搀扶着妇人,有些不解地仰头问道。
妇人看着幼儿稚嫩的脸庞,一时语塞,抬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柔柔一笑,没有回答。
妇人离开后,看热闹的百姓们纷纷散开,池星晚也放下了帘子,没了接着看下去的兴致。
视线忽然被阻隔,池瑾媛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
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盯着一个男子看了许久,颊畔耳尖的血色便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好一会都没能消褪。
池星晚不经意间便将池瑾媛的反应尽收眼底。
但她只是看了池瑾媛一眼,随即便垂下了眸子,没有多说什么。
若是以往,纤芷免不得会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
可现在,纤云和纤芷乖乖地坐在一旁,也很默契地不出声。
池星晚恨梁子逸吗?
自然是恨的!
那种恨深入骨髓,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恨不得将他放在烈火上日夜炙烤,恨不得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哪怕方才梁子逸是被人栽赃嫁祸的,她也乐得看他难受。
只是,这种恨,终究是她与梁子逸之间的私人恩怨罢了。
池星晚很清楚,她再恨梁子逸,也无权干涉池瑾媛的喜怒哀乐。
况且,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值得一览这世间的所有美好,包括皮囊与人性。
没了人群阻碍,马车继续沿着官道行驶。
来福被身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吸引,循声望去,一眼便认出了马车上袭远将军府的族徽。
但他并未与梁子逸说些什么,翻身上马后,便与梁子逸一同策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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