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口。
傅斯年将手伸进裤兜,看到墙壁上贴着的禁止吸烟标志,又默默将手伸出来,欣长寂寥的身姿倚靠在墙上。
忽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傅斯年抬头见到父亲傅弈鸣正缓缓走来,在他面前站定。
“父亲!”
傅弈鸣对他点头,开口关切地问道:“歆久已经做完手术了?”
傅斯年站直身子,点点头,“嗯!不过术后晕过去了,现在还没醒!”
傅弈鸣听了他的话,眉头微微皱起,“哎,苦了这孩子了!集团破产,父亲又跳楼身亡!当时我人在国外也没能拉扒一把,我真是对不起浩昌啊!”
“父亲,您不用自责,顾伯父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顾氏集团的事也安顿好了!”
果然,儿子一向优秀,交给他的事总能办得妥当完美!
傅弈鸣欣慰地拍着儿子的肩膀,又开口说道:“歆久没有了父亲孤苦伶仃,出院以后就把她接到傅家老宅吧!”
傅斯年没有回答父亲的话,而是脑海里滑过顾歆久身子缩成小小一团抱着膝盖脸上满是泪水可怜又无助的样子,他沉默几秒,忽然开口,“父亲我愿意娶她,以后好好照顾她!”
傅弈鸣无比意外地看向儿子,“斯年你要娶歆久?虽然这样很好,但我不想你为了替我照顾故人女儿去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
朦胧的橘黄灯光下傅斯年耳尖微微发红,轻咳了一声,“她是对父亲有恩的故人之女,而且我想要拓展海外业务需要有个好的家庭形象!”
“真是这样的吗?”
“是的!”傅斯年肯定地回答。
傅弈鸣却轻轻笑了,他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如果是他不愿意的事十头牛拉他都不行的!
父子两在病房门口正说完话,病房内传出些微的小动静。
“应该是歆久醒了!”傅弈鸣伸手推开房门。
顾歆久从可怕的梦魇中醒来,喘着气想要从床上坐起。她撑着手臂,刚要用力,有人伸扶了她一把并且将枕头打横放在她后背,让她更加舒服地坐起。
转头,就看见了一张慈祥和蔼的脸,面容和傅斯年很相似,她忽然想起之前傅斯年说过的话。
试探的开口问道:“傅伯父?!”
傅弈鸣对她笑着点头,“是我!”
他爱怜地摸摸她的脑袋,拿起桌边的水杯倒了温水递到她手里,然后在她的病床边坐下。
“歆久你做完手术难受吗?伤口还疼吗?”
顾歆久端着水杯轻呷一口,有些干哑的嗓子好受多了,摇摇头,“不难受,伤口有点疼,不过我能承受,不用打止疼针!”
医生有说过,如果因为疼痛使用了止痛针会影响伤口愈合产生疤痕的!
傅弈鸣听完她的话笑了,陷入了过往的回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和你的父亲很像!一样的坚毅勇敢!”
“当年我们一起到大山里执行任务,任务结束返程不幸遭遇泥石流,我被乱石砸中了腿。流了很多血,又不能行走,战友们为了活命都扔下我不管了,只有你的父亲咬牙背着我走了两天两夜,鞋底磨穿脚心磨得鲜血直流,也坚持背着我,终于走出大山也让我得救了!”
顾歆久从小被父亲娇养,父亲从来不会跟她说起以前苦难的事情,所以当她从傅伯父口中听到这些父亲的往事,她全然不知的往事,想着逝去的父亲,眼泪止又不住地流了下来。
“父亲!”
傅弈鸣看她哭了,赶忙停止话题,自责道:“看我,这好好的干嘛跟你说起这些,又惹你哭了!”
顾歆久摇头,捂着嘴慢慢地控制情绪,让自己停止哭泣。
旁边的傅斯年见状,走上前来,“顾小姐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父亲你也刚从国外赶回来,还是先回家休息吧!”
傅弈鸣赞同地点点头。
傅斯年跟负责顾歆久的医生护士交代一番,又让照顾顾歆久的护工阿姨仔细照顾,这才跟父亲傅弈鸣一起走出病房。
沉静如水的夜色里,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行驶在道路上。
车子后排,傅斯年父子并排坐着。
“母亲没有和您一起回来吗?”
“她还要拜访她的朋友,大概明天回来!”
傅斯年点点头,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念头,突然又开口说道:“父亲,明天集团有个新闻发布会,您记得参加!”
“新闻发布会?需要我参加吗?”傅弈鸣奇怪地问道。
毕竟自从三年前儿子回国接手集团事业后,他就乐得逍遥自在再也没有管过公司的事情了!
“嗯!是一个重要的新闻发布会,我希望您能参加!”
傅弈鸣点点头,“那好!我会记得参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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