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黎朝抿了抿嘴。
“一开始知道自己过敏吗?”沈言析问。
黎朝扯了扯围在嘴前的围巾,一脸的无所谓,“知道啊。”
“知道还吃?”沈言析轻轻蹙眉,“你是觉得自己命太长了?”
黎朝没说话。
她一开始知道自己对牛肉过敏的,但是牛肉是黎声给她夹的,她便幼稚到跟自己较起了劲。
沈言析见状,也不训她了,抬手替她量了量额头的温度,“回去把药吃了睡一觉,半夜还发烧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黎朝乖乖地点头,和保安说了一声不要把今晚的事儿说出去,然后又和沈言析道了再见才回屋里去。
吃过药,她就回房间里休息去了。
半夜,窗外下着纷纷小雪,冷冽的寒风卷起窗帘,吹在床上少女白皙的皮肤上。
黎朝缓缓睁开双眸,抬手手背,覆盖在双眸上,遮了刮进来的寒风,少顷,她双手支撑着身子坐起来,量了量额头,再晃了晃脑袋,烧退了,就是脑壳有些疼。
她后半夜退烧了,醒了之后也没再睡过,睁着眼睛昏昏沉沉地过到早上,天还没亮就去洗漱了。
直到清晨,黎朝起身换好衣服后,随意地理了理头发,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拉开房门准备出去,就看见黎言站在门外,手悬浮在半空,欲要落下的样子。
他慢慢收回了手,笑了笑,“早上好朝朝,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一起下去吧。”
黎朝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声音很淡,透着一股随性的慵懒,“你还真是准时啊。”
“我不吃了,你们吃吧。”她故意压低了声音,不让对方听出自己的声音有些哑。
声音有些沉,黎言也只当是她没睡够,就没太在意。
安折郁跟在一旁一起下楼。
车上,黎朝从兜里摸出手机玩游戏,枪杀了一个人后,慢悠悠地问:“黎言今天在我门口做什么?”
安折郁在红灯前停下车,道:“他想叫您起来吃早餐,我看您还在睡,就想让您多睡会儿,但他那个人吧,非不听……”
他差点没大白天和人干一架了。
老板说了,不管怎么样,黎小姐的睡眠时间必须充足,这样才能长身体,至于早餐,只要没有超过早上十点吃就可以。
上学迟到那些事儿都是浮云!
黎朝默了默,继续低头玩游戏。
安折郁透过车镜看了看黎朝,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黎小姐,您让我查福利院的好玩事儿……有没有具体点的?”
“怎么?”黎朝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就是……”安折郁抿了抿唇,“我查过了,但那确实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福利院呀,也就很久以前,有个叫苏瑜的女生,她母亲得病死了,父亲不知道怎么的,成了纵火犯,然后她就进了福利院了。”
黎朝摁在屏幕上的手一顿,双眸沉了沉,淡声道:“继续说。”
“黎家继夫人谢凝一直在捐助那所福利院,在网上倒是个挺火的爱心人士。”安折郁看黎朝的神色忽然不对劲,说话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半晌,黎朝轻轻哼了一声,纤细的手指掐灭了手机屏幕,幽幽抬眸,嗤笑,“那个纵火犯,什么时候放的火?在哪里放的火?”
安折郁话语一噎,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查不到?”黎朝翘起二郎腿,手指缠绕过一缕青丝把玩,眼底晦暗不明。
安折郁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点了点头,“这个确实没有查到过,既然能让人知道是纵火犯,那纵火时间与地点必然是会有的,但这两者好像是被人故意抹除掉的一般,半点儿消息也不见。”
黎朝勾了勾唇,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事儿你不用管了。”
安折郁静静看着,张了张嘴,最后留下一个字:“是。”
“宋哲那边也别和他提这件事。”黎朝侧了侧头,一只手撑着下巴,眸子深深凝视窗外掠过的风景。
良久,她收回视线,淡淡道:“不要让他知道。”
安折郁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低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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