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声道:“他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落他手里?别骗我,不然我杀了你。”
“始终还是太嫩!”张天流心里苦笑,口中装孙道:“我就是九歌千香百花楼里一打杂嗲,有次楼里姑娘回家,我被安排跟从,谁知那姑娘中途跑了,大家怕没法回去交代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也想跑,但我不是没跑成嘛,就那死条子抓的我,非要让我把姑娘交出来,我上哪里给他找去?他还非不信,说啥时候找到姑娘啥时候才放了我,姐你说,你来给评个理,这事怨我吗?”
“你骗谁呢。”
黑衣人若真信了,那比傻子更傻。
张天流一脸快哭的道:“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要不你问那死条子,为何非要问我?觉得我好欺负?我就弄不明白了,凭什么让我遭这份罪?”
“不装了。”黑衣人就料到这小子多少有点不简单。
果然啊,语气一变,瞬间从孙子到大爷。
张天流阴冷道:“放下你的刀,现在滚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我要你飞!灰!湮!灭!”
黑衣人芳心一颤,居然被这小子气势所震!
他究竟是什么人?
张天流没开口,拿手里烟屁股在面前的茅房门上画了一个圈,随后在圈内又画了一个丫,只是这丫弯弯扭扭,犹如一条双头怪蛇。
此图一出,黑衣人猛然抽身半丈,摆开架势,戒备的盯着张天流背影道:“吕家!”
“没错。”张天流转身,傲然的看着黑衣人道:“我就是吕家车夫的小舅子张三。”
黑衣人突然有一股吐血的冲动。
感情就是一车把式的外亲!
但也就是这种人,最擅长的便是狐假虎威。
“唉,没意思。”黑衣人收起架势,眼神戏虐的盯着张天流的双腿道:“哆嗦成这样亏你还能站得稳。”
此言一出,张天流顿时瘫软在地,不一会,一股浓烈的屁味便弥漫开来。
黑衣人立即捏住鼻子连退几步,满眼嫌弃的瞪了眼张天流,既而转身一跃上了屋顶,眨眼消失。
张天流忙起身冲入茅房。
虽没被吓失禁,但这一下假摔着实凶险无比!
解决完生理问题,张天流回到屋里打地铺,对之前刀子架脖子一事浑不在意,似乎压根没发生过。
汤靖承不知外面发生的事,给张天流布置一个绳铃结界后,他调息了一会儿也就睡下了。
睡的正香的张天流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挠在脸上,痒痒的,他抓了抓,却更痒了,痒到浑身一抖,睁开眼睛时立刻被吓了一跳。
他没想到黑衣人居然杀了一个回马枪!用自己的秀发在他脸上刮来刮去。
他扫了一眼床上的汤靖承,发现这厮睡的可真死。
以前的汤警官睡眠很浅,稍有风吹草动他都能醒来,而今修炼之后睡眠质量竟得到巨大提升,究竟是好还是坏?
“没想到吧。”黑衣人得意道。
张天流又一惊,忙看一眼汤靖承。
“放心,他醒不来。”
闻言张天流蹙眉道:“你杀了他?”
“没有,只是点了他的穴道,没有三个时辰就是扔水里也醒不来。”说着,黑衣人又自得道:“你们两个废物,险些把我骗了,特别是你,一把刀就把你吓瘫了,不嫌丢人啊。”
张天流笑道:“一个屁就把你崩走了,我自觉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从不存在丢不丢人一说。”
“还是如此牙尖嘴利,我看你能撑多久。”说着,黑衣人把短刀顶到了张天流的裤裆,看着他惊恐的面容,黑衣人更显得意道:“不知它是否也有你这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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