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錦撇了撇嘴,說是不敢繼續說了,面上卻是壹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完全沒有孫女對祖母的關心。
謝如錦的改變,令人發指的心寒。
謝克明轉身訓斥謝如錦,看到了在門口站著的謝銘月,眉峰擰著,臉色壹時越發鐵青難看,嫌棄的很,“妳來做什麽?”
謝銘月上前,幾步走到床邊,冷著臉道:“自然是來看祖母的。”
謝如錦冷冷譏誚,“妳是怕吧,要祖母出了什麽事,府裏就沒人給妳撐腰了。”
謝銘月看向謝如錦,眸色更冷,“在謝府,我是家裏的嫡長女,在外,我是皇上欽封的縣主,又有太子妃的身份,想要收拾家中的庶妹,輕而易舉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撐腰。”
謝如錦咬著唇,憤憤的盯著謝銘月,那眼神惡狠狠的,像是條蟄伏的毒蛇。
隨謝銘月前來的秋靈,走到謝如錦面前,揚手,就給了她兩巴掌,動作幹凈利落,聲音更是響亮,謝老夫人驚住,壹下忘了叫。
屋子裏,安靜的都能聽到她眼淚吧塔的聲響。
三姨娘壹家三口前來,壹手撩開門簾,剛好看到這壹幕,都忘了進來。
謝涵月擡手摸了摸臉,雖然這兩巴掌沒打在她臉上,但她就覺得臉上麻麻的痛,耳朵都在嗡嗡的響,心裏毛毛的。
怎麽現在謝銘月身邊的丫鬟,也這麽彪悍。
季無羨來謝府,在琉淺苑待到下午才離開,謝涵月是知道的,她本來也是想要去琉淺苑的,但被謝若喬拉住了。
後來聽說季無羨將隨身帶著的金豆子給了謝銘月身邊叫秋靈的丫鬟,都分給琉淺苑的下人了,她羨慕壞了,也有些後悔自己沒去,還有些怨謝若喬攔她呢,但這會看著秋靈的彪悍勁,她覺得謝若喬說的很對,她不會說話,應該離她們遠點,而不是往上湊,自找苦頭吃。
“姐姐妳這是做什麽?”
謝傾楣慌忙扶住被打的站不穩的謝如錦,看著謝銘月,不滿質問。
秋靈擋在謝銘月的身前,“三小姐這麽快就忘了姚府之禍了,這次是打算牽連誰?”
謝如錦靠在謝傾楣的身上,蒼白的嘴唇哆嗦著,看著儀態從容的謝銘月,整個人也都在顫抖。
季無羨來了,將所有的壹切,都告訴了謝銘月。
謝銘月她現在壹定十分得意吧。
謝如錦氣的氣血翻湧,又害怕謝銘月將所有的真相都說出來,惹得謝克明更加的嫌棄,強忍著沒有說話。
再忍壹時,等謝銘月倒黴了,再落井下石不遲。
秋靈見謝如錦閉了嘴,繼續道:“長姐如母,大小姐這是在教三小姐,何為長,何為幼?何為尊,何為卑?二小姐有意見!”
謝傾楣眼睛微紅,委屈至極,看向謝克明。
“我還在呢,妳父親還在呢,三小姐的生母還在呢,什麽時候輪上妳了?”燕燕斥問。
“我只是想告訴她,就算沒人給我撐腰,我也不會懼怕誰,至少,教訓她,不成問題。”
謝銘月微涼的眼神,在正欲張口的謝克明身上掃了眼,謝克明被她盯著,舌頭就好像打結了似的,僵硬的不能發聲。
燕燕謝傾楣謝澤愷他們等了半天,盼著謝克明張口鎮住謝銘月,謝克明遲遲沒動靜,那雙看著謝銘月的眼睛,仿佛魔怔似的。
謝銘月在謝克明另壹側坐下,握住她被謝克明松開的手,不著痕跡的搭在她被恐懼的眼淚水打濕的腕上。
“祖母,我是淺兒,不要害怕,父親已經著人去請大夫了,等瞧了大夫,好好休息幾天,就會沒事的。”
她握住謝老夫人的手,緊緊的,聲音寧靜平和,自有壹股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最近,謝老夫人因為謝銘月,和燕燕她們可謂是交惡,謝克明是個容易糊弄的,謝老夫人那個擔心的,就怕自己被害死了,還成全了她們的孝順,現在見謝銘月來了,心總算安定了。
“啊啊。”
謝老夫人想對謝銘月說些什麽,但出口就變成了每人能聽懂的叫聲,她著急壞了,拽著謝銘月。
謝銘月仿佛能讀懂她的意思,輕拍著她的手柔聲道:“祖母放心,我會在這裏守著您的,不會給那些想害您的人可趁之機的。”
她溫柔的聲音堅定,謝老夫人總算放下心來了。
三姨娘等人總算反應過來,松開簾子進了屋,壹壹向眾人請安。
燕燕心情不好,看她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不過見謝老夫人那般狼狽不堪,心裏又平衡舒坦了許多,尖著聲道:“什麽害老夫人,我看就是和某些人太親近了,染了晦氣。”
燕燕意有所指。
鬧騰了半天,謝老夫人已經接受了自己暫時說不出話的事實,也不再叫了,從鼻孔裏輕哼了聲,翻了個白眼,表達自己對燕燕這話的不贊同。
謝克明卻變了臉色,看著謝銘月的眼神,冰冷中帶著嫌棄,從床上站了起來,後退了兩步,和謝銘月保持距離。
五姨娘和請的幾個大夫幾乎是同時到的,自六姨娘的事,謝府現在請大夫,都是請兩個以上。
五姨娘進屋後,上前向謝克明燕燕幾個人請安,禮數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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