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也可以,適度放松享受,和自己想做的事情,並不沖突。”
謝銘月沒有接這話,這兩者是不沖突,但她依舊不敢放松,稍稍松懈,她都會有莫大的罪惡感,就算是成功後的稍稍放縱。
張弛有度,這個道理,她懂,但無法像謝雲弈那樣踐行。
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在雲州,放松了近十年了,已經足夠了。謝雲弈,昨天的事情後,很快,像現在這樣,於我來說,都會是壹種奢侈。”
謝銘月坐下,在謝雲弈的身側,擡頭看向他,“皇上很快就會知道,我想讓他知道的全部,我外祖母和我大舅媽也壹早就進宮見太後了,再加上有五皇子助攻,我太子妃的身份,會成為板上釘釘的事實。”
對謝雲弈,她並隱瞞。
這樣的話,就算不說出口,謝雲弈也能夠預測的到。
謝雲弈盯著謝銘月,那雙漂亮的眼眸,沈沈如黑淵,“妳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只有算計,並不開心,還不如從前呢,雖然妳是如願以償,但我說不出恭喜。而且,妳不是說過,不會做太子妃的嗎?”
“但我需要太子妃的這個身份,我需要進入權利中心!”
謝銘月直言不諱,“太子是未來的儲君,他若真的登基為帝,我就是皇後,這樣人人趨之若鶩的尊榮,我身為女子,又怎能抗拒?謝雲弈,以妳的條件,想找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妳不要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
謝銘月口吻堅定,態度相當堅決,不留壹絲余地。
對謝雲弈,她不是完全沒有心動過,但自昨晚見過夜傅銘後,過往那些悲痛的記憶掠上心頭,讓謝銘月對愛情,婚姻,還有男人,又產生了濃重的厭棄心理,她心裏豎起的高墻,讓她只想和謝雲弈保持距離。
她或許知道,謝雲弈不是夜傅銘,但他們兩個,她都看不透,她又都不想看透了。
成大事者,總要取舍的。
氣氛,有片刻的凝滯。
“妳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
“這件事情,難道不重要嗎?我想要的只是個盟友,妳的感情,讓我在利用妳的時候,已經產生了心理負擔!”
謝雲弈又往謝銘月的方向走近了壹步,兩人的距離更近了。
他居高臨下,忽然笑了,“這可不是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女人該說的話,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了,我也給了答案,不是嗎?”
謝雲弈兩只手扶在謝銘月身後靠著的憑欄上,身子前傾放低,將謝銘月禁錮在他胸膛和她後背靠著的欄桿的咫尺之地,逼視著她,“謝銘月,妳和七皇子什麽關系?妳認識他!”
在說到妳認識他這四個字時,謝雲弈用的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不是妳認識他嗎?而是妳認識他。
謝銘月瞳孔驟然張縮,有關夜傅銘的記憶,再次出現在她的腦海,她還是能想起他所有的好,印象最深的卻是她臨死前壹幕幕的狠,雙眸赤紅,仇恨迸射,壹把將謝雲弈推開。
季無羨領著沈琦善在四周圍繞了壹圈,沈琦善雖然喜歡這裏,卻沒有完全醉心美景,她心裏不放心謝銘月,不放心她和謝雲弈兩個人呆在壹起,堅持回來找人。
季無羨見謝雲弈和謝銘月各自站在壹側,大感氣氛不對。
沈琦善倒是松了口氣,上前坐在謝銘月的身側,握住她的手,卻發現她手冰涼又僵硬。
“妳怎麽了?手這樣冰涼。”
謝銘月扯了扯嘴角,恢復如常,“估計是被風吹的,有些冷了。”
信妳個鬼!
沈琦善看了謝雲弈壹眼,想了想,還是沒有繼續追問。
季無羨好奇發生了什麽事,但這個樣子,他也不敢問。
“我帶沈小姐到處繞了下,謝妹妹,妳昨天可出盡風頭了,怎麽樣?教訓自己討厭的人,看著她們倒黴,爽不爽?”
季無羨雖然不敢八卦,但調節氣氛什麽的,還是很擅長在行的。
沈琦善聽這話,皺了皺眉,不對啊,怎麽好像謝傾楣燕意珍倒黴,都是謝銘月設計似的?
“妳不是最不喜歡謝傾楣的嗎?怎麽還幫著撮合她和七皇子啊?白讓她撿了門好婚事!”
謝雲弈聽到這個稱呼,擡頭,眼風掃向季無羨。
季無羨覺得,真挺冷的,他也沒說錯什麽啊。
“看樣子,妳覺得七皇子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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