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也和我一起吃吗?”
谢佑珠满脸希望的问道。
她毕竟年纪幼小,能分辨出的情绪还不多,只知道外祖母喜欢她,弟弟喜欢她,她也喜欢两人,所以三个人就能和谐相处。
正为难时。
李嬷嬷替她解了围,蹲下身,拉着谢佑珠的手,笑得满脸褶子说道:“奴婢先带表小姐去洗漱,等吃饭的时候,再派人去叫表少爷,看表少爷来不来,若是来啊,就一起吃。”
她一边哄着,一边拉走了谢佑珠。
人走后。
谢铭月忍不住软了身子,此时才感到疲乏不堪,不仅是原主今天去找那个杜氏闹了的缘故,更多的是情绪之起伏,大悲大喜,都极为伤神。
“那个杜氏还在柴房关着,有没有闹腾?”
她忽然想起来,便问了一嘴。
“没有。”
绣云回道。
从洗漱到换衣服,也得有好一会儿,谢铭月又困又乏,怕自己真睡过去,干脆起身找点事做,说道:“那就去柴房见见她。”
这一次,她只带着两个大丫鬟过去。
柴房。
杜氏被麻绳捆得十分凄惨,从肩头到脚腕,间隔密集,绑的严严实实,整个人跟条蛆似的匍匐在地上,别说她一个只会抚琴弄弦的弱女子,就是江湖好汉也受不了这个绑法。
谢铭月前世便是被母亲卖去做小妾的,所以很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
被卖进青楼,被原主的丈夫王协赎身当外室,又被不管不问的绑了扔在这,都未必出自杜氏的本愿。
所以她也不想做出和外祖母当初一样的决定,枉害性命。
“给她解开。”
谢铭月端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杜氏被松绑。
若是两人同龄。
艳光四射、不可逼视的宁安长公主,是最克杜氏这种清秀淡雅,如袖里白花的小可怜长相的,两人站在一起,只会将其衬的如白水一样寡淡无味。
可惜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现年三十有九的外祖母,就算保养得宜,驻颜有术,与只有十七岁的杜氏站在一起,也能让人一眼看出她们是两代人。
楚楚可怜的是谁,更不需再比。
“杜清秋?”
谢铭月看着她,语气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正是妾室。”
杜清秋有些畏惧的向她行了一礼,目光放在地上,不敢直视,可她还太年轻,心里的不服不忿,仍从表情上浮现出来。
若是前世自己的女儿能顺顺利利长大,十之八九也能长得如此纯净美丽。
谢铭月一时晃然。
看了一会儿,才语气平和的说道:“名字好听,人也好看,倒称得上是我见犹怜。这样吧,我送你一些金银,你到别处去寻生活,可行?”
这个过于宽宏大量的决定,使得向来稳重的碧云、绣云都下意识的诧异看过来。
杜清秋也盯着她,满脸疑惑,小心翼翼问道:“夫人此举所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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