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2月15日破晓0时分。
白山带大队士兵,在城外徘徊侦查敌情的时候,刚好被站在城墙的巡视的张作林发现。
“白山,我张某人与你们无冤无仇,何故来攻打我?你我皆是同胞,这岂不是残害同胞妄造杀念?如此作为,与洋人何异?”
张作林看着在城外大摇大摆的守卫军侦察兵,心中的怒气腾的一下就涌了来,大声斥责着。
“张大帅说的有道理,”白山藏在一根参天古树后面,发出不屑大笑:“你既知都是同胞,那去年七月份,你为何带兵入京,助直讨皖,难道皖系的人不是你的同胞?”
“8年前,在南沙岭村,那七百为了一口饭吃,和你讨要军饷的人,却被你诱埋,他们就不是你的同胞了?”
“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我就不都给你抖出来了,但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大家伙都给你记着呢!”
“你说的如此堂皇正大,可背地里却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无耻老狗,脸不红吗?”
白山冷着脸利嘴如刀,喷的张作林体无完肤。
“你没救了,别在这里站着了,回家收拾收拾准备去世吧。”
说着,白山以手势指挥十几个侦察兵,将必备的烟雾弹释放,随后一溜烟,带人离开。
在回到大军所在的登笼市后,直接召集一众军官开会。
“我仔细研究了奉天城的防御,本就城高墙厚,如今又经过他们十几万人大半个月的构建,可以说是固若金汤,最重要的是,城内有许多老百姓,我们的火炮无法尽情发挥威力。至于空军方面,就更加不能随便动用了。”
“强攻乃是下下之策,我们势必得付出惨重代价,所以我意以为,应该将大军分成三路。
“我为中军正面压制奉军,白虎带一个师的人马,向西急速行军,先克辛民市,然后绕到铁岭四平一代,切断奉军大后方补给。”
“白岳你带领两个团的人马,向东快速突进,走二龙山二龙湖,拿下本西城,然后北攻占扶顺,切断奉军东线补给。”
“如此,我们便能对奉天城形成包围夹击之势,再加我从间谍那里得知,奉系此刻是人心浮动,军民大有夜开门关,以迎王师进城之意,我们只需要将张作林的三五万嫡系打败,或赶跑,便能轻松拿下奉天城,而奉天城一下,辽州也尽在囊中,辽州在手,意味着东北三州已是囊中之物。”
围三缺一之策,西面留路,免得嫡系奉军见无路可走而奋起拼命,西面是童辽大草原。
非常简单,但对于此刻携带大势民心之向的守卫军来说,却无比好用。
计划以电报传回远在天精的林树手中,在得到可以执行的回复后,白山立即下令兵分三路。
白虎带一万余,白岳带五千,两人会在晚乘着夜色悄悄出动,而自己则是带着剩余的两万人,拉出两百门大炮,直奔奉天城。
“火炮营调整角度,锁定诸元,三分钟急速射,无修正。都给我注意点,别把炮弹打到城里面去,我们的目的是恐吓、是吸引他们注意,可不是杀人。”
距离奉天城十里的一个背坡处,白山下令大军停下,开始构建阵地,借助望远镜指挥炮手打炮。
“轰!”
当第一大炮弹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如流星一般在天空中划过优美弧度,落在城下十米处后。
其余炮弹也如约而至,两百发炮弹,密密麻麻像雨点一般,在奉天城城墙处爆炸。
“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彻云霄,巨大的威力,如发生地震了一般,似乎整个奉天城都在此起彼伏的炮火下不停轻颤。
三分钟急速射,每门火炮一分钟可以发射五枚,三分钟十五枚,两百门就是3000发炮弹。
这几乎将奉天城外的土地整个犁了一遍,当炮声停止后,放眼望去,地面密密麻麻,都是大小不一的炮坑。
城墙,一众奉军惊恐的蜷缩在墙垛下,捂着耳朵瑟瑟发抖。
短短三分钟,对他们来说,如同在地狱走了一遭似的,等炮声渐渐平息后,才心惊肉跳的爬起来,露出半个脑袋观察外面。
一片狼藉,连个人影都没有。
“太吓人了,他们好厉害,”一个年纪较小,刚刚入伍不久,还未真正过战场的士兵,擦拭着眼角不自觉流出的泪珠,惊恐不安的对身边同乡说道:“叔,这会被炮弹炸死的,我们投降吧?”
“狗蛋……”同乡扶正头盔,本想说什么,可却突然注意到身后走过来的督战队,当即脸色猛变,怒气冲冲去就是一巴掌。
“狗蛋,你特码的说啥呢?憨杂种,尽说些屁话!”同乡丝毫不顾被自己打懵逼的少年,恶狠狠的又踹了几脚,指着鼻子大骂。
随后转身冲着近在咫尺的督战人,脸堆满笑容:“刘大哥,这小子跟我同乡,从小脑子就不灵光,爱说屁话,但我跟你保证,他绝对是没有投降的想法,只是随口一说,请您不要和他计较,绕过他这一回,我会狠狠教育他的。”
“随口一说?”督战人冷眼直视躺在地捂着脸,还没从刚刚火炮洗地中回过神来的少年。
“你可知军中无戏言?”他神色冷漠,缓缓将背后的步枪取下来,枪口直指少年:“此人言欲投降,扰乱军心,依法就地枪决!”
“求你了,别开枪……”少年同乡发出一声凄惨吼叫,扑去欲要将枪口推开。
“砰……砰……”
然而,晚了。
两声枪响,意味着一个年轻的生命就此凋谢,他懵懂无知,前不久被人用枪指着脑袋拿起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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