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孙泊、孙维和孙宁这几个大的听了这话,赶紧附和:“请祖母心疼孙儿孙女,带我们去逛逛吧。”
“也不是我托懒,不愿去帮你。只是眼下朝廷局势未明,你我行事,都需谨慎。我听说圣上下这道旨意,是纳了三皇子的主意。眼下圣上年岁渐长,皇后没有嫡子,太子未定。大皇子三皇子最得圣宠,朝上早已分成两派,各自站队。大皇子生母德妃出身不高,但胜在是长子,又精明强干,子嗣众多;三皇子生母崔贵妃是盛阳长公主幼女,身份尊贵,皆之父系又是世家大族,追随者众。朝堂诡谲,圣意难辨,我们有爵之家,还是别太攀附为好。眼下凡事莫做出头鸟,中庸最好。”
卢氏钦佩的点点头,不愧是老太太,想的深远。
一个大家族,要想走得远,每一步都要稳。
允良微微颔首,为难道:“母亲消息通明,儿子自愧不如,只是眼下我已经答应了王大人,这……”
“既然孙儿们都想去瞧瞧热闹,王大人又是你上级,平时对你多有照顾,这情面咱得给。这样吧,你跟他说我年纪大了,味觉大不如前,王大人既然相邀,老身就去,不周之处,还望王大人海涵。”
“母亲想的周到。儿子感佩!”允良真心诚服。
“也不知道善儿怎么样了,前两天孙管家传信来,太医说熬了这些年,身体早空了,原本我该在他身边照顾,但是你年岁小,不够城府,外放任官,我怕你行差踏错。再者那时你内院又不太平,我不放心,只好跟着你赴任。待这件事了了,我就要进京回伯爵府长住了,泊儿和笑笑也跟我走吧。”
允良皱眉道:“我这些年寻访各地名医给大哥治病,但大哥还是逐年病重,儿子也甚为忧虑。母亲此次进京,带上我前几日刚寻到的秦大夫,他医术了得,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在当地颇有声名的。”
“你也很尽力了,我知道善儿这病,恐怕只是挨日子罢了。”老太太声音哽咽,垂泪不止。
大儿子常年缠绵病榻,她一路走来真是心力交瘁,太医院的太医早就瞧了个遍,跟着小儿子到外放地,有几分原因也是为了更加方便寻访民间的好大夫。
允良眼眶也通红,大哥一直待他极好,小时候他顽皮,到处惹祸,大哥经常替他顶包、担责。怕他内疚,还安慰他说自己身体不好,父亲不会深责。
“母亲,我前两日听周县官说岭南一带出了个“薛神医,”,治好了很多几近垂死的病人,只是他行踪不定,儿子这两天叫阿福再去细细寻访,大哥的病,一定会有救的。”
孙希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大伯知之不多,感情泛泛,古代交通不便,老太太和老爹一年才回京城伯爵府一次。她岁数还小,舟车劳顿,带着不便,所以未曾随行。
“希望功夫不负有心人吧,你们都回去吧,我说了这会儿话,也累了。”老太太声音疲惫,摆摆手让她们走。
卢氏听到老太太要带走孙泊,正高兴着辛姨娘这贱人的儿子早走早舒心,省的她每次见他都要心里犯堵。
孙泊长得极像辛氏,再摆上那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态,好像谁欺负了他一样,卢氏厌恶极了,每次都要控制住自己不骂他。
可老太太又说连笑笑也一道带走,当下又极为心痛不舍。
孙希还自乐呵呵的,被抱夏牵着到隔壁的厢房安歇。
得了老爹的休学令,她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去睡懒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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