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哭。
陆川拎着两袋鸡排回来,刚想出声喊喻理就被季执生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默了下,做了个口型:“干嘛?”
季执生朝喻理扬了扬下巴。
陆川默了会儿,把两个袋子放在桌上,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了巧克力,把巧克力放到了喻理的手边。
“小理,起来吃点巧克力。”陆川在她桌旁,声音很轻,揉碎了夹杂着风扇的声音一起飘远。
喻理脑袋蹭了蹭手臂,蹭的一手的湿润,她抬手抹了下眼睑,吸了吸鼻子,还是没抬头,“不想吃。”
季执生重重地呼了口气,抽了陆川桌洞里的两张纸巾走过去,把她拉了起来,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掰向自己,拿纸巾帮她擦眼泪,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她原本觉得自己能憋住了,可季执生擦她眼泪的时候泪水又开始“啪塔啪塔”地掉。
人受委屈的时候自己憋着也就憋过去了,一旦有人哄,所有情绪一股脑儿全都涌上来,娇气极了。
“别哭了,嗯?”季执生声音低哑温柔,身形颀长的男生俯着身,动作小心翼翼。
喻理肩膀又抽了两下,“嗯”了声。
喻崇柏又出差之后喻理的情绪就有些压抑,祁佻追年级第二又压沉了不少,教她题目那天季执生就有些感觉。
祁佻站在班级后门口,看着季执生俯身站在喻理面前,有一瞬间的气血上涌。她走进去,在自己的位置边冷冷地看着季执生。
陆川靠在另一边吕珊的桌子上,正在拆巧克力,瞥见了祁佻。
季执生其实发现祁佻走进来了,但确实不太想理会她,见不再哭了,说:“等会儿好好睡会儿,别再哭了?”
“嗯。”喻理点了点头,带着鼻音的声音比平日软糯了几分。
季执生起身,手里还拿着被眼泪浸湿的纸巾,他面色寡淡地看了眼祁佻,眼底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两个人都没有要开口的样子。
陆川拆了巧克力包装袋后把巧克力掰了一块儿自己吃,然后把包装袋往下扯了点,露出一小片地方,递到喻理的嘴边。
喻理掰了一块,把巧克力慢吞吞地放到了祁佻桌上,又趴了下去。
祁佻的心像是泡在了柠檬水里,又酸又涨,疼得厉害。
陆川直起身,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伸出一只手扯了扯季执生,把他拉回了座位上。
可能是哭累了,喻理很快就睡着了,祁佻看了会儿小说,怎么也看不进去,烦躁地不行,又不敢发出动静生怕把喻理吵醒。
【陆川:你和小理怎么吵架了?】
【祁佻:关你屁事。】
【陆川:???把巧克力还我。】
季执生打了几局游戏,懒懒洋洋托着下巴坐在椅子上,手机震动了几下,他看了眼还在睡觉的喻理,揣着手机动作小心地起身。
半晌,拎着炸鸡回来了。
喻理的睡眠质量不好,睡得也不安稳,快打铃的时候迷迷糊糊醒过来,好像是做了梦,梦到什么一醒来全忘了。
睡意还没消散,喻理枕在自己手臂上眯了会儿,慢吞吞坐起来,发了会儿呆,被后面的人拉了拉头发。
五月已经有些热了,她最近都扎的马尾,头发长得挺长,被拉着往后一靠就靠在了桌沿上。
季执生的动作没有太用力,手背垫在桌沿前挡了下,声音压得很低,就在喻理的耳边,像是在蛊惑,“炸鸡吃不吃?”
喻理回过头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刚刚睡醒的时候眼睛还有些不想睁开,看人的时候像是在瞪人,“不吃。”
这会儿炸鸡是温的,再过会儿吃可能就凉了,季执生“啧”了声,把袋子放到了喻理怀里。
袋子里是两份,喻理有些烦地看了眼了季执生,拿了一份,剩下的连袋子还了回去,拿签子签了一块鸡肉,一边嚼一边把袋子推到祁佻那边。
祁佻默了会儿,把袋子推了回去,小声说:“你就不能等会儿让我来哄你吗。”
喻理怔了下,拎着袋子慢条斯理地吃,“那你哄吧。”
“……”这要她怎么哄。
下课铃响了一会儿,教室里依旧倒着一片,陆川一边在游戏里大杀特杀一边小声说道:“女生的友谊真的让人捉摸不透。”
祁佻叼着块肉到后面去接水,看了眼陆川的游戏界面,“12-3,你开的青铜小号吗?”
陆川:“不是,白银的。”
“哦,好牛哦。”祁佻敷衍地说道。
“现在低端局也难打的好吗?钻石局根本就搞不懂他们的意识。”陆川分神抬头看了眼祁佻,在低头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越塔强杀了。
“……?”难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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