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季执生先败下阵来。
“行,我不管你,我把你送回包间总可以吧。”季执生又气又笑,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季家那群老东西逼疯了,怎么净干些傻逼事。
喻理这次连眼神都不施舍给他一个了,自顾自地往包间的方向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慢悠悠地转身,“到了,你走吧。”
“嗯。”季执生点头。
穆行打开门就看见两个人站在门口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怔了怔,没太反应过来。嘴瓢的后果就是脱口而出一句“你俩这是生离死别呢?”
“……??”
季执生没再说什么,手在裤兜里摸了摸,找出来一颗草莓味的软糖,塞给喻理,朝穆行点了点头就走了。
“穆行,你站门口干嘛呢!”
穆行缓过神,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喻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小朋友,你早恋啊。”
“……”喻理凉凉地看了眼他,“能让让吗?挡着我路了。”
喻欣以为穆行又在逗自家妹妹,还没开口,就听见喻理小声地嘀咕:“怎么会干出带草莓软糖这种娘们儿唧唧的事情。”
“怎么,遇到谁了?”喻欣一只手枕在软沙发上,笑盈盈地看着喻理,语气里满是八卦。
“……没谁。”
这些富家子弟还没到特别浑的地步,知道叫代驾。
喻欣因为没喝酒被他们说了大半天,答应明天再出来之后就开车送喻理回家了。
夜里十二点半。
路上车不多,灯光明亮。喻欣打开了车篷,风呼啸而过,凉意就那么嚣张地钻进衣服里,让人一下子清醒了。
喻理睁开眼,看着眼前飞速掠过的树木房屋,倏地想起男生倚在窗边吞云吐雾的样子。
纸醉金迷的颓废感。
她觉得自己和他不知所云说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花里胡哨的东西的时候可能还是醉着的,但那时候她已经吹完风一个多小时了,难道是被吵得头脑发昏吗?
风凉得喻理起了身鸡皮疙瘩,浑身打了个激灵,“姐,你想让我进医院直说。虽然我也想翘几天课,但是我快考试了。”
喻欣:“……”
这让她怎么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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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月底的时候期中考,临近考试的缘故,班里的人都表现出了一副认真学习的态度,至少任课老师看了满意。
喻理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季执生没再见她有什么特别大的情绪波动,仿佛那天在KTV的女孩从未存在。
陆川照常打游戏,还经常让季执生帮他打,排位打到星耀之后嘚瑟的不行,看到熟悉的兄弟就拉住人家炫耀,半天下来差点没被群殴。
课间祁宇泽来找了祁佻一次,似乎是来看她有没有学习。
祁佻确实没学习,看到他来就更不想学,大大咧咧靠着椅背吃东西,还不忘挑衅他。
刚开学的时候班里同学以为是祁宇泽是祁佻男朋友,后来知道是哥哥之后就有几个女孩子来打听联系方式,祁佻就各种夸大给他安了一堆渣男人设。
市高比一中先月考,考完的下午就放学了,于靳河和程觉就来一中找季执生。
“怎么进来的?”季执生倒没有多惊讶,淡然地挑眉,还是那副漫不经心、又懒又倦的样子。
“翻墙,一中门卫太事儿了,我说我来看老师还必须要打电话。”于靳河双手撑在窗台上,语调里带着几分厌烦。
祁佻饶有兴趣地听,“市高不都是好学生吗?怎么也会干翻墙这种事儿?”
“好学生就不能翻墙吗?”程觉反问。
祁佻:“……能吧。”
“我们还有节课,你们两个干嘛?”季执生半天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来一包烟,扔给程觉。
“操场上逛呗。不是,哥,打火机给一个。”程觉说话的时候带着两分和季执生相似的漫不经心,狭长的丹凤眼有些妖冶。
“没有。”他转学之后没怎么抽过烟,上次KTV还是转学后第一次,还被喻理撞见了。
闻言,喻理回头看了眼季执生,轻啧了声。
于靳河和程觉在体育馆晃荡了一节课,等季执生下了最后一节课三个人就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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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都是喻欣来接喻理放学,找家店吃顿夜宵才把她送回去,喻理胖了好几斤。
“你不回日本了吧?还是要在那儿定居?”喻理坐在全家临窗的位置上啃饭团,两节晚自习上下来真觉得有些饿。
“还有点事情要回去处理一下。”喻欣说道,“你觉得就我爸那性格会让我在日本定居吗?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我嫁出去。”
喻欣去年就毕业了,毕业之后待在了日本工作,当时一大家子人都以为她要在日本定居,奶奶都给气病了。
喻理的大伯生意做的挺大,也就喻欣一个女儿,公司也等着喻欣来继承,怎么可能真让喻欣待在日本不回来。
喻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你才二十三啊,不用急结婚的事情。”
喻欣:“……”
重点不是这个啊妹妹。
“对了,穆行和我说你早恋?”喻欣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喻理。
她也算从小看着喻理长大,其他小朋友在初中的时候情愫萌动的时候这个小丫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还以为小丫头对好看的小男生没什么兴趣呢。
“放……?”喻理笑。
“行吧,他放他娘的狗屁。”喻欣也笑。
心底觉得可惜,默默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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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自己组织的期中考其实没有特别重要,任课老师也照常上新课,只是学生自顾自紧张了会儿,临时抱佛脚地复习。
考场随机分配,喻理和季执生分到了一个考场。
喻理晚上没太睡好,进考场之前还有些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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