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的小笼包是给祁佻的。
喻理趴在桌子上睡觉,睡不着,闭上眼黑暗环绕,听觉被无限放大,外面的鸟叫,走廊里的脚步声,都让她烦躁得厉害。
祁佻踩着铃声进教室,翻出英语书开始背单词,看了眼身边还趴在桌上没起来的喻理,揉了把她的头:“起床了小朋友,再不起英语要重默了。”
喻理不太情愿地哼了声,慢吞吞地抬起头,从桌洞里把打包盒塞进祁佻的桌洞里,才开始看书。
其实英语默写重默的是祁佻,她背书慢,每次默写前背都来不及。而喻理速记能力很好,没怎么重默过。
陆川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后门溜进来,坐到座位上之后把一袋草莓味的软糖丢到了喻理桌上,小声嘀咕:“我旁边这哥怎么还没来。”
包装袋拆开来是独立包装的糖果,喻理垂眸剥糖纸,倏地想起一个多小时前男生的模样。
又懒又倦,眼眸微掀看她,像是没睡醒,眼底满是不耐,却又带着些深色的意味,那么吊儿郎当地单手插兜站那儿,有些拽。
她怔了怔,草莓味在口腔中散开,又酸又甜。
身旁的祁佻一边看单词一边悄悄吃蟹黄包,勾人的香味慢慢弥漫开,惹得一旁的吕珊几次投来异样的眼神。
喻理慢吞吞拉开了窗户,把陆川扔过来的那包糖塞进桌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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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执生早自习结束才来,眼角耷拉着,还是那副懒懒的样子。
喻理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的白衬衫领口上有块蛮明显的灰色印子,领口也有些皱,松开了一颗扣子,散漫极了。
“你打架了?”喻理靠在右侧的墙上,语调平淡地问他。
小姑娘的声音是清甜的,刻意压低,怕吵到趴着睡觉的祁佻,带了些若有若无的微微勾起的尾音,偏偏面无表情一脸冷漠的样子,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季执生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会儿,倏地哼笑了声,没否认。
早上买完早点被之前技校那群人堵住了,有几个还带了棍子和水果刀,废了点时间把他们解决掉,再给兄弟打了电话,早餐凉了,去学校也是迟到,干脆回早餐店安安心心吃了早餐。
“挺懂啊。”季执生挑了挑眉,带了些许玩味。
喻理不是愿意主动和人打交道的人,一个多学期了和班里小半的人都没说过什么话,她主动和季执生搭话让陆川还挺诧异。
不过他的注重点不在这儿:“牛啊季爷,翘早读干架?”
和丧的不明显的挺漂亮的小姑娘说了话,季执生心情似乎还不错,勾唇笑了笑。陆川得到了回应,蹬鼻子上脸似得缠着季执生问东问西。
“陆川,你他妈吵死了。”祁佻也没看清什么,抓起桌上的随便什么朝后面扔。
是她新买的手表,挺贵一大牌。
陆川惊了一惊,忙乱地接住手表,松了口气,把手表放祁佻桌上,心有余悸道:“以后扔东西也挑便宜的扔啊,这么贵一块表摔坏了你心不心疼?”
这次没有想象中祁佻冷冷一句很欠揍的“不心疼,我有钱”,而是她睡眼惺忪的一记恶狠狠的白眼,语气里满是嘲讽:“坏了最好,稀罕。”
陆川:“……??”
喻理收到陆川疑惑茫然的眼神,摇了摇头。剥了颗草莓糖递到祁佻嘴边,轻声问:“今天火这么大?”
“祁宇泽送的我稀罕?”祁佻把糖“咔啦咔啦”地咬碎。
找下节课要用的书的喻理动作顿了顿,眸光深深地看了眼咬牙切齿的祁佻,心道:不稀罕也没见你扔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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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喻理和祁佻一起去吃麻辣烫,祁佻拿了很多,结果又吃不掉,让喻理帮她吃掉点。
喻理人娇娇小小的,但其实吃的东西很多,因为体质的原因长不胖,所以也不担心什么,一开始祁佻可嫉妒了,后来就麻木了。
喻理慢吞吞吃祁佻碗里的,祁佻喝喻理碗里的汤。
“宝贝,你想选文还是选理啊。”祁佻喝了好几口汤,有些满足地舒了口气,托着下巴盯着喻理看。
期末的时候就要分文理了,虽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但时间过那么快,还是早点做打算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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