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就……一般般吧。”秦木遥傲娇症发作。
“您那么高标准,您的一般般,那必然是世界第三的水准。”如今,论与秦木遥插科打诨,季初奕已是得心应手。
俩人走出大楼,呼吸着楼外的新鲜空气,秦木遥长长地叹了口气:“今天才第一天,我却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手指攀上秦木遥的肩膀,俩人边往前走着,季初奕边为秦木遥捏肩,口中宽慰:“辛苦了。”
“倒也没做什么。”秦木遥回忆道,“早上和你分别之后,我就睡了个回笼觉。等我醒来,和我妈吃了午饭,下午大家坐着聊了会天,就陪我妈去拍片子了。”
秦木遥真心发问:“明明也没做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那么累。”
当当当,季初奕科普时间到。他沉着道:“疲劳分为体力疲劳,脑力疲劳,心理疲劳,如果综合以上任意两种,就会演变成综合性疲劳。我猜……”
他摸着下巴,陷入思考。“虽然你体力劳动比较少,但是你需要集中注意力应付阿姨们的交谈,所以会觉得累吧。”
“言之有理!”秦木遥认同地点点头,她蓦地止步,季初奕随之停止了手下动作。
秦木遥回身,忽然抱住季初奕,她仰起小脸,眸底清澈,“不过,见到你,我就觉得没那么累啦。”
医院大楼外空地上,一对情侣紧紧相拥。身后是流淌不尽的长街,身边是已然稀疏的患者。
暮色霭霭,长空清明。
人和人在大千世界中相遇,相识,相交,相恋,回顾前史,归根到底,终究都是为了相伴。
一人过河,望着湍急河水,便是惊慌占主,可若是两人携手,则可相互分担,每一步走得更为安心。
——
时婉怡的手术安排在第三天,排在了早上的第三场。
季初奕说要请假,秦木遥不许。可真到了这天,季初奕还是一大早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你怎么回事啊?”见季初奕,秦木遥难免要教训一句。
在她眼里,工作永远都是人生中的头等大事,来照顾妈妈,只需要她一个人请假就足够了,没必要连季初奕都来。
季初奕一本正经地解释:“我休年假啊。”
秦木遥冷笑:“你才刚来公司几个月,哪有那么多年假?你别懵我!”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副总,待遇比你好。”季初奕再道。这一回,他采取了凡尔赛式攻击。
秦木遥白了他一眼,这才放他进门。
病房里,张阿姨的床位空着,她已经去做手术了。她的儿子到底还是没能赶来,是护工陪她去的。
另一床的女孩排在下午,正不急不慢地啃着玉米。她妈妈出去散步去了。
见季初奕,时婉怡有些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又请假啦?”
秦木遥抱臂而立,打量着季初奕,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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