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乾目光一亮,急忙拱手,“温侯,这许多的粮食,想要交接完毕恐怕要一段时间。”
【哼哼,如果不是为了陶使君,我怎么可能会答应你这个武夫!】
说到这里,孙乾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又继续说道。
“既然有空闲时间,在下愿意赴温侯之约。”
吕布一愣,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竟然还是被他找到了机会,反应过来之后,倒也有些佩服孙乾的机智。
“孙先生能进能退,确实机智过人,实在是高明之举。”
【唉,还是被他看出了心思,真是难堪。】
吕布一语双关的话,倒让孙乾有些脸红。
“温侯盛情,在下焉敢不从。”
吕布大笑着摆了摆手,“孙先生,请。”
二人来的大帐中,分席坐定。
军营之中也没有什么菜肴,一切从简。
士兵送来腌肉和美酒,便退出了大帐外。
孙乾哪有心思喝酒,等到士兵离开,“温侯,刚才所讲,不知是何意?”
吕布端起酒杯,遥遥一敬,“公佑,既然赴约,自然先要饮酒。”
说完话后,吕布率先将杯中酒饮尽。
【真是急人,我又不是来饮酒的,唉,先喝了这杯再说吧!】
孙乾耐着性子喝下杯中酒,这次不再问话,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吕布。
【难道他是骗我?
不可能,他为什么骗我?
既然不是骗我,为什么不肯说?】
吕布听着孙乾纠结的心情,知道时机到了,缓缓说道。
“孙先生,吕某在兖州的时候,曾经听到一些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所以才想请你前来询问一番。”
孙乾目光一亮,急忙问道,“温侯,你听到些什么?”
吕布转过头看着孙乾,“传闻说,陶使君不是因病仙去,而是被人所害。”
【这怎么可能?】
孙乾瞪大眼睛看着吕布,半晌后才回过神来,摆了摆手,“温侯,道听途说,岂可当真?”
吕布忽然冷笑一声,“孙先生,如果吕某所言是真,你该如何自处?
别忘了,当初陶使君在的时候,对你信任有加,难道你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孙乾脸色一变,心神俱震。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不可能,陶使君有病而去,怎么可能是被人所害?
我明白了,一定是他想要在徐州闹事,才由此说词!】
想到这里,孙乾忽然冷笑一声,放下酒杯,拱了拱手,“温侯,在下不胜酒量,实在不能再饮,告辞。”
吕布也不起身,叹了一口气,“陶使君一生秉诚待人,将徐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
就是这样的仁厚长者,竟然被奸人所害之后,更可惜的是,却没有人替他讨换公道。
孙先生,你师出大儒,学的是浩然正气,行正义之事。
但你明知此事,却不思主持公道,只想推脱了事,落得一身清闲。
如果此事被令师知道,不知他老人家是感慨后继有人,还是咬牙将你逐出师门呢。”
听闻此言,孙乾顿时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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