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光啶这么一说,刘万古也稍微理解了一些,盯着前面看了一会儿,突然傻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嘿!那还等什么,赶紧进去瞅瞅啊,这么神秘的墓室,里面说不定还能倒出几件价值连城的明器。你们不急我还急呢,不等你们了,我自个儿先进去了。”
“先不要激动“,老杨一手按住刘万古的肩膀,然后说道,“这个房间虽然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但不要贸然前进,你们好好想想许老三是怎么死的,贪心不足蛇吞象,人往往就是这样,常常会栽在最后的节骨眼上。这个时候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
刘万古吞了一口唾沫,似乎也觉得在这个时候命比钱重要,便没有再乱指挥。
我和李光啶走到青铜塔后面,光啶好在能顾全大局,不紧不慢地将蛇尾银鸢从青铜塔的圆盘上取下,重新装回包里。而我则在观察后面这间密室里的情况。
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一个我非常不愿意看到的东西——水池。
这种古怪的感觉就像是直接给了我当头一棒,使我的大脑感觉一片空白,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而此时此刻,我所看到的,接受的,似乎都是安排好的一样,壁画上的水鬼,老杨十七年前的经历,以及眼前的水池,即使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一个不相信算命的人,在这种情形下,甚至都产生了一种对命运或有或无的无力感。
一旁的老杨脸色也丝毫不比我好到哪去,只不过其眼神中又多出了一份坚毅,我也不太好断定这个水池的出现对老杨来说是好是坏,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对于十七年前老杨经历的那件事,始终都是他无法解开的一个心结,如果他今天能在眼前的这个水池中找到答案,那这样的结果应该也是老杨所希望看到的。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老杨喃喃道。
我则没有过多的犹豫,瞅准时机,一脚踏进了密室里。进去之后我简单地环顾了一下,这里的空间要比青铜塔所在的房间稍微大一些,周围的墙壁上是用一块块灰砖所堆砌而成的,建造的水平很精致,墙壁看上去很平滑,没有半点糙杂的痕迹。但令我有些奇怪的是,地面上只摆放了一个孤零零的水池,其余地方则什么东西都没有。
看到这里,刘万古大失所望,不禁又开始发牢骚,说道:“靠!老子费了半天劲来盗个墓,到头来连根鸡毛都没看到,搞了半天他娘的是在玩我呢?”
不过刘万古似乎依旧不死心,抱着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心态,扭头看了看李光啶,说道:“咦?光啶你说,当初这帮人在修建这个密室的时候,会不会就是故意把一些贵重的东XZ在了水池里?要不一会儿我们兄弟几个下水去找找?”
李光啶噗嗤一笑,说道:“那不然呢,这里除了这个水池以外你难道还看到别的东西了么,现在我们倒是也没别的办法,你如果非要去找一些明器带回去,那也只能寄希望于它了。”
听光啶说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对,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这也是我的第一直觉。
过了一会儿,我说道:“你们还记得老杨去天墓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水池吗?”
“当然记得,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老杨见到的那个水池,上面是扣着半个棺材的,而且旁边还有两只粽子守墓。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只是一个单纯的孤零零的水槽,你们说这会不会不是同一种东西,只是单纯的凑巧?”我接着说道。
老杨摇了摇头,说道:“不,这不重要,趁着这道暗门还没关,我们现在最好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这个水池里的秘密,以免待会节外生枝,我们今天能千辛万苦地成功找到这个地方已经实属不易,如果这期间再发生什么变数,那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说到这里,老杨又不自主地缓缓向前走了几步,目光无聚焦地望着水池,轻声道:“十七年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十七年前在天墓的水池底下放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够诱惑到郭辫子背信弃义,背叛师门。今天,我一定要亲手摸清真相!”
眼见老杨再有一步就走到了水池边上,此时李光啶也看出了老杨的情绪有些不对劲,直接一步跨了过去,横在老杨身前,说道:“老杨,现在我们连这水池底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都还没有搞清楚,你现在就这么冒然下去,恐怕不太妥当吧?”
见李光啶这么说,我顿时也放心了许多,于是我也走到水池边上,蹲了下来,试图想看清这下面到底有什么,不过由于墓室光线过暗的缘故,我除了自己的倒影之外什么也没看见,另外,我又无意间瞟了一下水池的边缘处,发现其做工非常精细,边缘的部分镶嵌了一圈银色的边框,上面刻画了许多小蛇,生龙活虎的,而且排列地间隔恰到好处,很有规律性。
从我的直觉上来看,如果说这个房间的水池对于墓主来说是别有用意的,那么在其周围刻画的这些蛇的图案就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这些蛇型的图案究竟代表了什么呢?
当我把我刚才看到的细节说出来的时候,刘万古似乎被吓了一大跳,浑身哆嗦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大叫道:“我靠!这也太他娘的可怕了,难不成这水池底下养的是一池子蛇?”
我皱了皱眉头,心说万古刚才说的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如果这下面真的有蛇,哪怕只有一条,那对于我们来说也是相当棘手。
李光啶说道:“倒也不一定,也许这些蛇的图案对于墓主来说仅仅只是一种膜拜的对象,或者是图腾的象征。你以为这是商朝妲己发明的虿盆之刑啊,把人活活扔进毒坑里面,然后再被毒虫咬死?如果说这水池里面真的有蛇,那不早就爬出来了,还能老老实实地在水底下待着?”
老杨笑了笑,说道:“说得也是。伍昊,你心细是好事,但也总别往坏了想,学学人家光啶,凡事还是要想得开一些。”
“光啶,你和刘万古在上面看着,我带着伍昊先下去看看,一旦我们在里面有什么变故,你俩就立刻采取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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