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借以探望的名义进入了祁府,祁府人虽都悲痛万分,但还是热情的将宁王迎入上座,这倒让宁王为自己的不轨心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宁王没想到的是,虽然家中的老爷去世了,但祁府并没有混乱的感觉,没有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乱了阵脚,每个人都还是想平时那样各司其职。若除去他们脸上的那一丝悲痛,旁人根本看不出来这家刚死了主人。
院中不时有负责祁平丧事的人扛着东西走过,宁王目光四周巡视,想着如何才能潜入祁平的书房。
“王爷,真是不好意思,您刚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是在是抱歉。”祈夫人不停地用手帕揩眼泪,显然祁平的死对她打击很大,但她此时居然还顾得上这样细微的礼仪,看来这祈夫人也不简单。
李仲对祈夫人展现一个十分无害的笑容,“姨母,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都这个时候了,不必这么见外。姨父的离世,我很伤心,姨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大家都是一家人,理应相互帮助才是。”
祈夫人像是被宁王的这番话安慰到了,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不少。宁王借机说:“姨母,我四处去看看,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王爷,这种事情这么能让您做呢,交给下人去办就行了。”
“那我让李浩去。”说着宁王对李浩做了个手势,祈夫人这次倒没有拦了,毕竟她也没有理由拦。
晚秋的寒风吹过荆江,夹杂这荆江的水汽吹过整个荆州城,街上的行人都明显的臃肿了些。不知是什么鸟儿,飞过时发出哀鸣般的叫声,叫得人心里阵阵发慌。当地人说这是啼冤鸟,每当这鸟儿飞过什么地方,那就说明这个地方有天大的冤案。
“你没进去?”宁王在祁府待了一会儿,等李浩回来就借故告辞回了驿馆。
李浩一脸委屈的样子,“王爷,这祁平又不是普通官家,他可是手握数万兵权的人,他家的那些侍卫都是受过正经训练的,您就是派小莲去,她也不一定能溜进去。”此时远在长沙的小莲打了个喷嚏。
宁王扶额让自己冷静一下,虽然这次没有成功进去拿到什么,但看来书房一定是有什么,所以才会派身手好的人看守。“知府那边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这才半天都不到,肯定没什么进展。”
“不要主观臆断,你吃完饭后去衙门打听一下情况。蓝道长呢?”宁王问。
李浩手随便指了个方向,“在外面呢,还没回来,应该是在找人。您找他有事?”
“没事。”宁王随口一答。
楚河山收到千一的飞鸽传书,说他们已经找到了仙粉,今天启程去荆州,明天就可以和楚河山会和。楚河山虽然找不到小莲对千一下手的理由,但还是不放心,魔教个个都心狠手辣的,也许他们杀人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呢。
十五年前天剑山的血腥画面,楚河山至今都历历在目。若说每个人都有童年阴影,那十五年前天剑山的杀戮画面,就是楚河山的阴影。那场战役中,楚河山最好的朋友,一个大他四岁的哥哥,就在他的面前,被魔教的人砍下了头颅。
楚河山那时还小,被母亲护住躲在了草堆里,亲眼目睹了这一切。虽然那场战役以魔教战败并签订永不踏足中原的协议结束,但中原集结于天剑山的各江湖门派都死伤惨重。
听说魔教之所以投降,是因为朝廷的介入。也就是说,若不是朝廷的介入,中原武林,根本不是魔教的对手,由此可见魔教的强大和恐怖。
午饭过后,李浩去了衙门打听了祁平的案子的情况,“王爷,我拿着您的官牌去,他们二话不说就把所有的案情都告诉我了,您别说,嘿,这刑部侍郎的牌子可真好用!”李浩一脸憨样。
“情况怎样?”这李浩最近是越来越漂了,宁王催他道。
“根据尸检单和对祁府家人的问询,衙门初步推断,祁大人是中了什么毒,但,是什么毒,衙门还没搞清楚。我抄了一份尸检单,您看看。”李浩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宁王。
宁王看了几眼,“就凭‘体表无明显伤痕’就能断定他是中毒而亡的了,为什么不解刨?既然外表看不出伤,不应该接着查里面吗,这衙门也太敷衍了吧。”宁王听起来像是生气了。
李浩解释道:“王爷,这可怪不得人家衙门,这祁大人是谁啊,是两湖总督!没有人家夫人的命令,谁敢开刀,就算是提都没人敢提!”
“可是……”宁王还想说什么,但发现和李浩说再多也没用,还不如直接去找祈夫人。
祈夫人听完宁王的话,没说什么就同意了,这倒是让宁王很意外,果然只是因为没人提。
新的尸检单很快就出来了,宁王一直在衙门里等着,尸检单一出来,宁王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还是中毒,怎么体内的什么器官都没有特殊变化?这怎么判断出中毒的?”
仵作说:“尸体既无外伤,又无器官衰竭的症状,排除外部受力和生病,只剩下这个可能了。”
“这毒还挺厉害啊!”李浩说着啧了几声,“王爷,您怎么看?”
宁王把纸给他,“什么怎么看,人家推官都没看出什么,我又能看出什么?”宁王说完就往外走,李浩跟在后面咋咋呼呼的,“诶,王爷,我们就这样走了?这,诶、不是,王爷!”
楚河山来到宁王的房间,“怎么了王爷,听说您今天火气挺大啊?”
“这案子,呵呵。”宁王无奈的摇摇头,“楚公子,我这人脑子不行,但直觉一直很准,我就感觉,你似乎对小莲很有兴趣。”宁王突然话锋一转,给楚河山吓得一踉跄。
“王爷,我怎么会对小莲感兴趣呢,她还是个孩子呢,我只对女人感兴趣。”楚河山故意把话题往另一边引,表示自己根本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宁王微微勾了勾嘴角,轻轻地笑了一声,“楚公子,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空气里突然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屋子静了不多会儿,宁王笑了一声打破这片死寂,“既然楚公子不愿说,那我也不多问了,是在下唐突了。”小莲不在这,宁王孤苦无依的,外面全是楚河山的人,现在还是不要和楚河山撕破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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