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这种植这么多的断肠草就是为了行此巫术?小莲熟悉各种草药,精通各种毒药的炼制,但唯独没碰过这断肠草。小莲也是刚刚才发现,现在想来,师父在教她如何用各种物质炼制毒药时,好像故意避开断肠草似的。断肠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半个时辰左右,李仲一行人回到了客栈。
小莲、李仲和李浩在楼下喝茶,很是悠闲。因为要对楚氏隐瞒李仲王爷的身份,小莲在有旁人的时候都会称李仲为“大人”。楚河山的那些个侍从,现在差不多全坐在大堂里。
“大人,这个案子,你打算查到什么程度?”小莲突然发问。
李仲听出了小莲的言外之意,看着杯中漂浮在水面的茶叶,“我想查清楚,全部。”
小莲说:“在长沙种这么大面积的断肠草,官府不可能不知道的,可朝廷却没有收到消息,这说明什么,官府有意隐瞒,可为什么要隐瞒断肠草的种植呢?现在还牵扯进来了官兵,我觉得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大人,你需要些兵马。”
李仲知道其中的利害,但现在还无法向朝廷申批兵力,因为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这里的断肠草有问题,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们的推断而已,只是凭直觉的推断。朝廷可不会随便批兵马给他,高堂上的那个人,巴不得他死。
李仲摇了摇头:“现在没有证据,申批不到。”
小莲瞟了瞟楚河山他们住的房间那边,用眼神示意李仲可以找他要人。楚氏虽没有军队,但他们家中的自卫队的人数可不少。若是能借来,勉强还是能用的,毕竟做这事的人总不敢真的打起仗来吧,借些人手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李仲说:“他会给我们吗?”
小莲神秘地笑笑,“不是给我们,是楚河山自己要用。”
李仲不明白小莲是什么意思,但也什么都没有问,继续喝着茶。
李浩见二人谈完了事情,自己终于可以说话了,“王、大人,”李浩差点叫错了,赶紧把到嘴边的字咽回去,“您都出来这么久了,不给夫人写封信吗?”
李仲顿了顿,说:“我不想把母亲扯进来,我想以自己的能力做好这件事。”
“您可以只写信报个平安啊!”李浩说。
李仲说:“不用我报平安,母亲也知道我的近况的。”
小莲不解:“为什么?”
李仲笑了笑,“我母亲是谁啊,她想知道什么,还能不知道?”
小莲突然想起来王爷的母亲是太后,大周的太后这么厉害的吗?
接近午时,在外面疯了半天的小莲掐着开饭的时间屁颠屁颠地跑回来,手里还拎着一只中了飞镖的褐色野兔。飞镖已经被小莲收了回去,兔子一身的血。小莲一进门就看见了王爷,赶紧跑去坐着等着开饭。刚跑到王爷那桌坐下,就看见楚河山和楚千一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农夫打扮的人。这就是楚河山说的那个发现魔教踪迹的人?
虽说小莲觉得楚河山是在炸她,但是她心里还是很没底。这个人,会不会认出她呢?
小莲一直注意着楚河山的动作,但楚河山只是正常地吃饭。吃完饭后,楚河山带着那个人上了楼。楚千一跑到他们这一桌,“小莲姐,这只兔子是你打的吗?”楚千一指着地上的那只野兔。
“嗯。”小莲懒得理他。
楚千一笑得一脸开朗,“姐姐你好厉害啊,我也想去打兔子,我最喜欢吃兔子了,你能教我吗?”
小莲一脸嫌弃,拎起那只兔子,“喏,给你。”
楚千一抱着兔子,“姐姐,你不要了?”
“不要了,你快去杀了它,它这个样子很痛苦的。”小莲忍住不耐烦,很亲切的说。她最烦小孩子了。
楚千一抱着兔子来到厨房,然后又偷偷的从窗户爬进了楚河山的房间。“哥,我弄回来了!”千一把怀里的兔子给楚河山看,楚河山让他把兔子放到桌子上。“老张。”楚河山招呼身后的那个人过来。
那个农夫打扮的男人走过去,从怀里拿出一卷东西,放在桌子上摊开,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套验尸工具。
老张从那些个工具里选了一个刀刃又小又薄的一个,开始对那只兔子验伤。
没错,楚千一之所以突然跑过去找小莲提起兔子,就是为了小莲能够把兔子给他。这只兔子中了小莲的飞镖,老张可以根据这个伤痕推断,小莲是不是和之前在长沙城外尸体上留下伤痕的人是同一人。
这种事情也只有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朋友楚千一才能做。
“怎么样?”楚河山见老张开始收拾了,问道。
老张摇了摇头,“飞镖刺得位置和深度都刚好,既可以让兔子当场丧失行动能力,又不会让它马上死掉。要么就是这个人运气好,要么就是她功力深厚,可以自如的控制力道。从伤口判断,她用的飞镖就是市面上的飞镖,很容易买到。这个伤口的形成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公子,我需要看刀伤才能看出是不是魔教的功法。”
老张当过杭州官府的仵作,十五年中原魔教猖獗,好多人惨死于魔教手下。府衙不停的有尸体拖进拖出,老张的妻女也在这其中。他验过不少被魔教所伤的尸体,所以若他再看见死于同种功法的人,只要仔细检验伤口,一定能看出来。
楚昀岚之所以派楚河山来长沙查探魔教的消息,正是因为收到了老张的线报。老张在之前小莲救李仲的地方发现了那些尸体,并对他们进行了验尸,小莲就这样暴露了。因为小莲本来以为自己就是来中原玩的,也没可以隐藏功法。还好他们只是知道长沙有魔教的人,但还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楚河山对千一说:“拿去炖了。”千一说了声“好”,就又抱着兔子从窗户翻了出去。
“老张,你要看刀伤,这不是难为我吗,难道要我让她砍一下吗?”楚河山开着玩笑,好让心里的郁闷发散一点。
老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这丫头年纪这样小,就算她是魔教的,她的功法也有可能和十五六年前魔教使用的功法不一样了。我见她的佩刀很是稀奇,看起来像绣春刀,魔教中有人用这种刀吗?”
楚河山苦笑,“十五年前我才七岁,之后就再没见过魔教的人,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得想想办法,让小莲出招。楚河山看着桌上的血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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