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立刻就自杀失败,不偏不倚的,摔在了我踹倒的那些、给我当垫脚的碎石上。
这高度摔下来不疼,可石头硌人啊。
这倒好,上吊没吊死,摔也没摔死,反倒是让石头,差点没把老子的腰给硌折!
我本以为是我体重的缘故,导致皮带扛不住,才自杀失败,所以,我翻身爬起之后,就想随地找点野草拧根绳子,继续上吊。
要不说我脑子不好使嘛,要是真打算死,干嘛非上吊啊,用头照着树上撞,要么就捡石头照着自己脑袋敲,那也是能达到目的嘛。
可是,我没有这些机会了,也没有用草绳上吊的机会了。
因为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衣黑裤,脚穿黑色布鞋,头戴一顶黑色草帽的男子,诡异的,就凭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当时在办差,但正好路过锁子村,我见你要上吊,就施展法力把你救了下来,然后我就问你怎么才能不寻短见,而你却对我说,除非你能忘了这些,忘了自己和锁子村的一切,才有可能不想去死!”
讲到这里,刘义就像完成了任务一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随后,刘义一口,就把我的隔夜茶喝完了,这才苦笑一声,说:“我见你也是实在可怜,就跟地府打了个招呼,让地府的大佬、提前把你的记忆给抹完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你那时起,是不在痛苦了,也还能好好地活着了,而我现在来找你,也是因为你上任的时间到了,更该让你知道一些东西了。”
我不得不说,刘义把我当年的经历,讲的是绘声绘色。
别看他的声音和表情很淡然,就好似这一切都很稀疏平常,或是看厌了这种大苦大悲的事情,他才如此的淡漠。
但是,刘义的讲述当中,却把每一个点都说的很细致,那种行云流水、一个磕绊儿都不打的叙述,就好像整个故事里的主角不是老子,而是丫的这货。
所以,不出乎任何的意料,我就如同某些电视剧里的失忆患者似得,在他说完所有的故事以后,就呵呵一笑,回了一句:“恩,很精彩,讲的是跌宕起伏,让人百爪挠心,行了,你该说的都说完了吧,那你可以走了!”
刘义肯定没想到,我此刻知道了一切,居然还会这么的毫不在乎,他露出惊讶的表情,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哎?你这反应不对啊?你以前不是这么乐观的性格啊?”
确实,按照正常人的情况是,失忆患者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那肯定会迫切的,去故事中的地点看上一看,要么是哭哭啼啼一番,表示出自己,总算是知道了一切的感触。
不过,哥们不是正常人。
先不说我自己是否真相信刘义的话,光是我已经失忆了十年,又在这十年当中,习惯了孤独寂寞、又活出了自己的人生态度,就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个正常人的反应了。
当然,也或者说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就该像我现在这般乐观。
再说了,刘义这混蛋都说了,那锁子村,死的就剩下了我他娘的一个人,那我还回去看个毛啊!顶多,也是看那棵引我上吊的歪脖树嘛!
因此,别怪我不懂事,也别看我没有哭闹着、吵着要回锁子村,毕竟我继续活着,并活出人生价值和态度,这才是我一个正常人该做的正常反应吧!
“怎么?你见老子这么淡定,失望了是吗?”
我学着刘义先前的嘲讽表情,对他说:“哥们以前什么样,我不记得了,但你说了这么多,也无非是想告诉我,我还是一个孤儿,还一个悲剧呗!可你怎么也不想想啊?我要是闹着去锁子村验证你的故事,那我岂不真是个傻子了嘛!”
说到这,我就换了一种语气,继续道:“我都失忆十年了,早就不在乎原本的自己是谁、自己的起源在哪了,我现在活着是为了自己,就算信了你的话,我不是还得为了自己活着嘛,所以啊,怎么也是为了自己,那哥们我何必庸人自扰之呢?因此,我用不着为了过去难过,而这十年的磨炼,老子早就习惯了,也放弃了,况且,我出院以后的那一年,北城的派出所都给了我一个身份了!”
说完,我靠着总算恢复体力的身躯,挣扎着下了床,扒拉开刘义,又走到电脑桌的近前,打抽屉里掏出了钱包,又抽出一张身份证,递给了他。
“看好了,哥们我现在可是城里人儿了,就算出身农村,但对于那么偏的村庄来说,这个身份,也应该算是哥们因祸得了福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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