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一处,冲着背对着她两的客人鼓了鼓嘴,三叶小声问道:“阿九,你说这上门的客人是谁啊。”
满脸警觉盯着客人的后背,阿九回道:“你问我我问谁?”
三叶道:“他要找的是老板,你跟老板最熟了,不问你问谁?”
可笑的谬论让阿九直接朝天翻了个眼,“哈哈”干笑两声,阿九说道:“我和那该死的老树皮最熟?别开玩笑了,鬼才跟他最熟呢。”
嫌弃的话让三叶咧嘴发笑,一脸坏笑说了句“你也知道鬼和他最熟啊”,三叶这才避了阿九的打说道:“我又没说错,我认识老板的时候你不就在老板边上了,所以硬要细说,比起我和石头你的确跟老板最熟。不过话也说回来,当时你那神情啊,还有那身化都化不开的怨气,还真想不到你现在能成这样。”
过往之事历历在目,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惘然,三叶的叹,让阿九刹那间仿佛回到百年前。
恍恍惚惚,瞬间神回,脑中也就一瞬的回恍,阿九很快定了神说道:“过去的事说它干嘛,反正现在全是屁话,不扯了。到是那个男人,你说他到底是谁?一来就点名要见老树皮,而且还是直呼其名的叫,你说他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
过去的事不再重提,三叶也就没必要防着阿九打她,侧了身体往阿九那儿近了近,三叶看着客人的背影说道:“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这就得等老板回来才能知道了。”
每回提到离间十次里头总有八九次阿九能一肚子气,狠狠咬了牙,阿九说道:“那个该死的老树皮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跟老头老太太钓鱼钓上瘾了?关键时刻不靠谱,咱们当初真是瞎眼了才会跟着他。他不回来,这个又是个不知底的麻烦,看来在老树皮回来前咱两都得小心了。”
风铃都没法准确辨出男人的身份,这个男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不简单的客人,就不能随便妄动,阿九和三叶只能呆在那盯着客人的背影。
从客人点名要见离间那刻起,阿九就已经打过电话要离间马上滚回来。一盏茶的功夫一般就十五分钟,在茶凉得差不多客人也端起茶杯抿下第一口茶时,正大门的风铃轻轻动了两声。
风铃响,不一定要风拂过,所以当悬在大门口的那个风铃轻轻动了两声后,阿九和三叶知道离间回来了。
暖暖的光,像是太阳透窗照入,暖光扑现后,客人对面的沙发上离间已经翘脚坐在那儿。翘着脚,看着就很惬意,人靠着沙发扶手坐着,搁在沙发扶手上的那一只手提着一条大概五斤来重的鱼。
提着鱼,冲着阿九笑着说道:“来,阿九,老板给你们带礼物了。”
还很鲜活的鱼,不甘自己被钓上来的命运,即使嘴里头穿着钩线提在离间手上,它也仍时不时来上几尾神龙摆尾,甩周围一滩腥水。
她们在家里等他回来解决麻烦,他倒好,竟然还有闲情将鱼钓完。在离间的笑示下,阿九走了过去,接过离间手上的鱼背着客人用唇语警告“一会你死定了”,阿九这才拎着那条肥鱼去了厨房。
让阿九将鱼送去厨房,显然客人的身份离间不是很想叫他们知道。既然老板不想让她们知道太多他的过往恩怨,三叶也得识趣。
从窝藏的地方跳下,冲着离间做了鬼脸,笑了一句“我也去看看那条鱼”,三叶这才朝着厨房的方向跑去。
石头在厨房忙活,阿九和三叶也相继离开客厅去了厨房,如今的客厅就只剩下他和对面的那位客人。
只有两人的客厅显然有点太静了,回来后一眼都没往客人身上瞧,离间一面囔囔“看来钓鱼这种事也费体力”,一面拿起桌上的烧水壶先给自己来上几杯。
接连喝了几杯,好不容易将消耗的水份通通补回来,离间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看向沙发对面一直不做声的客人笑道:“呦,这是什么风啊,竟然将大忙人给吹来了。我说这位小哥,我可记得你是那谁谁谁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据说他不管上哪都得带着你才安心,怎么,今儿例外了?居然舍得放你出来还让你上我这小小的僧庙。怎么,该不会是你家老板有什么发财的门道,打算介绍给我这老朋友吧。”
没钱。
别说是人了,连妖也能给难死。
所以一提发财的生意,离间那微眯的眼直接发出贪婪的绿光。
人生在世,谁不是被世道牵着鼻子走的?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谁还会嫌手里的钱太多咬了自己的手?
眼前这西装革履一脸严肃的小哥,他的老板现如今的生意做得那叫一个大,那么大的生意,如果能从中搭把手的话。
还不是钱跟钱的事?
笑眯眯问着,连坐姿都变了,直了背两只手搭在大腿间交握摩擦,此时此刻的离间笑得还真有些谄媚。
如果真有赚钱的机会,他是不会吝啬赔点笑的。本来也只是意思意思口头来上句,离间压根没想过这来访的老旧友的属下是来给他介绍业务的。
没想到这回的他,竟然算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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