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甚至连声调都没重多少,可就是这样一个字,莫名给人一种不得不信的感觉。就好像这个麻烦只要他肯插手,就一定有办法能帮她解决。
不带任何的迟疑,直截了当的回答叫女客人楞了一下,很快的女客人又回了神,而离间则顺势问道:“孩子的事情,孩子他爸知道吗?”
收敛愤怒,女客人说道:“这就是我找离老板来的原因,孩子父亲的身份我是绝不可能说的,所以离老板也不用费心问了。我只能告诉离老板,这个孩子是孩子他父亲唯一的儿子,也是我能否顺利嫁入他家的重要关键,所以我生的那个孩子,必须是个正常的孩子。所以离老板你,有没有办法帮我解决这件事?”
一个几乎完全显现了母辈血统的孩子,女客人所要的就是抹去这个血统,至少得表面抹去这个血统。而她所要的,离间全都承应下来。
从豪宅出来后,阿九的脸一直臭臭的,看着阿九那张沉得发阴的脸,三叶好奇眨眼问道:“阿九,你脸色怎么这么臭啊。”
顺声横了一眼,回了句“明知故问”,阿九喊住离间说道:“老树皮,你就这么应了那个女客人的要求。”
叫阿九的这声喊问得顿了脚步,离间双手撑在脑后扭身眯眼说道:“当然了,要不然呢!不是你说的开门大吉,这开店上门的第一笔生意最重要吗?人家小姐都主动将生意送上门了,咱哪有不接的理啊。再说了,你又不是没看到那位小姐愁的,好好的一个孩子,生成那样,咱要是不帮,说得过吗?”
一本正经,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心有多善呢,离间这话直接引来阿九的嫌呵,三叶则笑着说道:“那位小姐看上去是挺愁的,只不过她的愁啊,恐怕不是因为生出个土拨鼠,而是因为带着这个土拨鼠不好嫁入豪门吧。”
老实的大实话叫离间回了一句“说什么大实话”,也换来阿九一人一声的吼,阿九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不正不经的,就不能偶尔消停下别老发神经吗?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说老树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没错,开门做生意是讲究一个开张大吉,但是这吉也是挑事的,那女客人的事明摆着就不好解决,你为什么拍胸保证肯定能帮她搞定。”
想不明白,眉头皱得很紧,阿九说道:“八分之一的血统,按理来说妖怪的血已经很淡了,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显出妖怪那部分的基因。可你刚刚也看到了,那个小婴儿根本就是一副妖身模样,再清楚不过的返祖。百年才能成精,千年方可成妖,从妖身到人身还得一段漫长的进化,这是世道的规律,谁也变不了。可你现在却跟那女客人说,说你有办法帮她解决这个麻烦。解决?这种麻烦你拿什么帮她解决?”
物种的规律,万年来都是如此,就算是不能用科学解答的妖怪,也有属于妖自己的一套进化论。
修炼跟进化一样,都没有捷径可走,而那个小婴儿又实实在在是个地道的妖物。
离间到底该怎么帮女客解决。
阿九实在想不明白。
没有头绪,才会着急和生气,吼出的话当然也带了火。
世道的规律没人能破,三叶也很好奇离间要怎么替女客解决这个麻烦,阿九的吼问完,三叶也好奇的问道:“是啊老板,这道题你要怎么解呢?”
问,而不是质疑。
离间既然敢拍胸脯保证,就一定有法子解决。伸手胡乱揉着三叶的头发,惹得这个头不过一米四的人精傲娇大骂,离间一面笑嘻嘻避开三叶的还击,一面笑着说道。
“你两放心,我既然敢答应,就有解决的办法。不就是个返了祖的半妖,算不上什么不能解的大事,阿九你放心吧,我不会砸了咱店招牌的。”
吊儿郎当笑着说完,顺手趁三叶没留神报复式的伸手又揉了一把,得逞之后赶紧抽身眼睁睁看着三叶一脚将落脚的水泥地踩到龟裂。唯恐下一脚会真落到自己身上,将自己一脚踹到骨折的离间急忙夹了尾巴,抛下一句“你们两个先回店里,我去找个老朋友叙叙旧”后,离间退身进了一条死胡同,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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