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吃了一点点。”春晖伸出小手,拇指与食指之间留出一点缝隙,表示自己吃的很少。
李宽宠溺的笑了笑,没多说她,毕竟这年头零嘴不多,偷吃一点白糖而已,实在不该苛责太多。
关键,平日里有清陵和清源看着,小丫头要偷吃也不容易,自然不会因为吃糖而长蛀牙。
铁锅烧干,将盐倒入,同时倒入已经沥干的栗子,徐徐翻炒。
没过几分钟,栗子便慢慢涨开来。
此时,需要加快翻炒的速度,李宽便把锅铲递给了李进财。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余光发现了刘仁轨傻愣愣的站着,双眼瞪大如铜铃,嘴巴微张,一副吃惊的模样。
“正则这是怎么了?”
听到李宽问话,刘仁轨回过神来,“大王,刚才的那是盐和糖?”
李宽嗯了一声,大概明白刘仁轨为何吃惊了。
现在市面上的盐和糖,最好的也就是青盐和饴糖,而他所用的盐和糖,都是经过提炼过的。
盐,洁白如雪。
糖,晶莹剔透。
仅凭这点,便足够令人吃惊。
“世上有这么好的盐和糖?”刘仁轨看着灶台上的罐子,像似在自言自语一般。
“当然没有,这种盐和糖,可是我和小师叔提炼出来的,有些还是从卤盐中提炼出来的哦。”灶台前烧火的清源自豪的说道。
白糖在长安城里有卖,现在不算什么稀奇的东西。
但是,提炼过的精盐,却是很稀奇的。
因为朝廷对盐铁管制,提炼过的食盐,一直都是自家人用,从未流入市面。
“卤盐?!卤盐可是有毒的,提炼出来的盐能吃?!”刘仁轨看向清源,神情愈发惊讶。
“当然能吃。”
“那如何提炼?”刘仁轨追问。
“这可复杂了,其中关系到化学知识和物理知识,说了你也不懂。”
刘仁轨:“······”
你不说,他怎么懂。
最后,刘仁轨没有多问。
想来从卤盐中提炼食盐的办法,不简单,人家肯定不会传给外人,他干脆便不打听了。
总之,知道李宽和清源能从卤盐中提炼出食盐便足够了。
李宽没管刘仁轨跟清源,看着锅里的情况,从而指点李进财。
没办法,李进财做饭是一把好手,可这做零嘴,他总是把握不好火候。
先前粘在栗子壳上的盐粒慢慢脱离,盐色渐渐转深。
李宽开口了,“现在加糖,慢一点,撒均匀一些,对,就这样,慢慢抖。”
糖加进入以后,盐粒开始发粘,渐渐变成黑色,糖分焦化,焦香四溢,有种路边糖炒栗子的感觉。
待炒到盐粒不再发粘,让清源熄火,盖上盖子闷一会,保证栗子熟透并使焦糖香气渗入栗子里。
一盏茶的功夫,糖炒栗子起锅。
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是心急吃不了糖炒栗子,因为心急,春晖这丫头被烫的嗷嗷哭,问她还吃不吃了,结果小丫头哭着说,烫着也要吃啊,不吃,不就是白被烫了么。
因为听到刘仁轨肚子叫,炒好糖炒栗子,李宽便吩咐李进财开始做饭。
做的早,吃的也早,吃完饭,天色还没有暗下来。
刘仁轨他们要走,李宽也没留。
道观就这么大,留下刘仁轨三人,有些住不下。
不过,李宽特意让李进财跟着下了山,帮刘仁轨他们借住赵娘子家。
晚间,李进财冒着秋雨回到道观,问李宽为何如此优待刘仁轨,竟然连太上皇赏赐的玉珏都给了刘仁轨。
李宽望着山下,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却是没有回答李进财。
说实话,他没想过收刘仁轨到麾下,理由自然跟此前不打算收薛仁贵是一样的。
但是,并不妨碍他交好未来的名将名臣。
朝中有人好办事,在任何时代都是适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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