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起来吧。”
李进财站起身,苦着脸道:“少爷,我是去找李总管领罚还是······”
李宽没好气的打断道:“就你这个小身板,还找李总管,二十棍,我怕他打死你,去找进安。”
这些年,李宽偶尔也会打听有关武功之类的消息,据说有人的横练功夫很好,可那也不过是现代军队李的硬气功水准,至于神奇的内功,根据他目前的听闻,这个时代是有的,当然不至于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么过分,但道家的确存在强生健体延年益寿的内功,大致也就跟真正的太极拳差不多,只是学起来极不容易。
他最感兴趣的也是关于武功方面的,在这个时代,当官也好,经商也好,都没什么意思,唯有武功才有新意,男人嘛,不管是什么年纪,对于“武功”这个东西,都会有着无比的向往,只可惜他没有学武功的那个资质。
王府的李总管,就是一位拥有武功的高手,如今都快六十岁了,可正值壮年的悍卒也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不说一拳打死一头牛,但二十棍打死李进福却是不成问题的。
所以,知道不是李总管动手,李进福笑了起来,“多谢少爷。”
“此事能让你长个记性,便是对我最好的感谢,去忙吧。”李宽摆了摆手,不再多言。
客栈那边,饭菜上了桌。
李世民三人瞬间就被酒香所吸引,本想跟李进福再聊聊,却因美酒佳肴而忘了。
一杯下肚,三人顿时涨红了脸,忍不住大喊道:“好酒。”
过了好一会,三人缓过劲来,那位年纪较大的文士问道:“不知此酒是何人所酿?”
“我家少爷。”正在吃饭的李进宝颇为傲然道。
李世民有些不信,“你家少爷年方七岁,能酿造出如此美酒?”
对于李世民怀疑自家少爷,李进宝颇为不快,“骗你作甚,你们能喝到我家少爷亲手酿造的酒水,那是你们的福分。”
对于李进宝的态度,李世民也不在意,笑道:“你家少爷是否才比仓舒多一斗暂且不论,倒是这酿酒的本事,仓舒不及也。”
“仓舒是何人?”李进宝问。
不等李世民等人开口,走过来的李进福便没好气道:“平日里少爷让你多看书,你偏不看,仓舒便是曹冲。”
“那才比曹冲多一斗又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天下文才十斗,曹子建独占八斗吗?跟曹冲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曹冲就是曹子健?”
李进财一拍脑门,觉得有些丢人,无语道:“话虽如此,可论才智,曹子建不及其弟曹冲,且少爷年纪小,所以当初姬老才会说少爷才比仓舒多一斗。”
李进宝哦了一声,不过一看就知道他没懂,李进财也懒得跟他多言,反正说了他也听不进去,便对李世民三人笑道:“客官慢用,有事您招呼。”
刚准备走,却听李世民道:“我还真有些事。”
“您说。”
“我想问问你家少爷对当今朝政有什么看法?”
朝政?
怎么好端端的问起朝政。
就在李进财该如何回答之际,李进宝笑道:“我家少爷从不关心朝政,不过我倒是听少爷提起过科举一事。”
“哦,你来说说。”
“少爷也没多说,只是说如今的科举虽有打破世家垄断的效果,但实际效果并不显著,要另辟他法。”
“是何办法?”
“我忘了。”
李世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世民三人付过酒菜钱,本想找李宽聊聊科举一事,却得知李宽早已离去,只好放弃。
出得门来,三人并未走多远,便上了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马车上李世民看向身边的两位近臣,“克明、仲谧,你们二人觉得那客栈小郎君如何?”
“观之其府上下人,便知那位小郎君颇有才学,虽年纪不大,但言行谨慎稳重,若好生培养,此子将来必是朝堂栋梁,不过陛下有没有察觉,那小郎君与陛下颇有几分相似,沉下脸时,也有几分陛下早些年的威严。”杜如晦,也就是那位看起来有些瘦弱的文士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对于杜如晦的后半句话,李世民没放在心上,转头看向了另外一位。
于志宁微微拱手,说道:“陛下此时不是谈论那位小郎君之时,今日在客栈遇见的那些商贩,明显不是普通商贩,怕是岭南冯家派来的人。”
听到这句话,李世民嘴角不知觉的上扬,言语中却带着十分的认真,“仲谧说的在理,七岁的少年郎到底还太过年轻,将来有太多的变化,暂且不论他,如今冯盎派人前来长安打探朕的消息,怕是来者不善,二位爱卿以为该如何处置岭南冯家?”
“微臣认为当出兵岭南。”于志宁是激进派,首先想到的就是打,当然了,如果他不是激进派,李世民今天也不会特意带上他了。
“仲谧此言太过激进了,耿国公对我大唐还是忠心的,且朝中不少老臣也不会赞成陛下出兵征讨,现今天下未安,不宜兴师动众。”
“克明兄此言差矣,冯家占据岭南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对我大唐威胁太大,便是如今忠心大唐,可谁知他能忠心几时?我就不信克明兄未曾收到过州府送来长安的奏报,冯家早已有不臣之心,至于朝堂上的老臣,若是克明兄怕得罪人,明日早朝时,我来提此事。”
于志宁大包大揽,却没有注意道李世民与杜如晦对望了一眼,眼神中泛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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