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这是在同谁说话!”江老爷顿时怒从心来,“谁都可以说我一身铜臭,谁都可以说我没有人情味,唯独你不能!我一身铜臭还不是为了你,我没有人情味也不是为了你,什么时候又轮到你来训斥我了!”
江若兰感觉满腹委屈,本想着为二哥说几句,不料却被父亲一顿训斥。父亲自幼便甚是怜爱自己,对待其他人也算得体,如今却如此不讲情面,简直不可理喻。
江若兰垂头丧气地回来,卢廷垚和小咚咚都知道了个所以然。
小咚咚倒反安慰江若兰道:“三妹不必难过,我也不是捞不到吃的人。只是你们要多留意点薛玉,以防被小人暗算。”
卢廷垚对小咚咚说道:“既然没有要求你做什么了,你也落了个清闲。你以后就跟了我,我做什么事也好有个伴。”
小咚咚做了个鬼脸说道:“你可别害我了,我刚好落下个清闲,又要被你拉去当跟班。算了吧,我还是去五弟那里吃斋念佛吧,你有什么需要再使唤我就可以了。”
卢廷垚回道:“那就暂且随了你。”
小咚咚之后去了寒山寺,这是自然之事,不提。
薛玉的一番操作,将江府下的老人、职位不重要之人全部革离驱回,的确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众人生怕自己作用不大被弃用,都争先恐后完成份内工作,一时积极性大起,不仅收益蒸蒸日,风貌也焕然一新。
薛玉又趁热打铁,向江老爷进献三策:一是扩建药材种植基地,用人工培育的优质道地药材代取野生药材,可以补齐数量的短板;二是促进药材的销售,尤其是保健药材和药食同源捆绑,增加了走量;三是按照各地药铺药材的销售量,决定药材的布局,走量多的药铺将承担更多量的药材销售。
江老爷听后,很是赞许的说道:“汝之良策,犹若诸葛孔明之隆中对,真是说出了我的心声。”
薛玉说道:“多谢老爷夸赞,士为知己者死,老爷对小人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小人愿肝脑涂地听候老爷的差遣。”
江老爷说道:“别老爷长老爷短的,你还是叫我世伯......”
“多谢世伯。只是...只是...”薛玉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贤侄但说无妨。”江老爷见薛玉似乎有难言之隐,直截了当地说道。
薛玉说道:“我就担心我的意见和卢大哥相左,到时会得不到他的支持,恐怕不易推行下去。”
“这好办”,江老爷说道,“起初我不是让他全权处理江府下大小事务吗,我现在也同样可以让你全权处理江府下大小事务。你就甩开臂膀做你的事就好了,他那边由我去说。”
薛玉暗暗高兴,激动地说道:“多谢世伯!”
江老爷示意薛玉退下。
待薛玉走后,江老爷叫来贴身奴婢,说道:“你去说与卢廷垚,叫他暂且休息一段时间,大小事务交由薛玉处置。”
奴婢领命而去。
薛玉如同得了圣旨,即刻来到马厩,贡布正在吩咐人给马匹料饲喂。
因贡布懂得兽语,能够清楚知道马匹的需求:这匹马今日想吃什么青饲,那匹马今日需要多少精饲,都知道清清楚楚。
哪匹马最近心情暴躁或有什么不适,也是拿捏的稳当。
动物不如人一样,它们情感直接暴露,直面交流,所以贡布很懂他们。
薛玉前来,见到贡布说道:“贡布大哥,在忙着呢?”
贡布也闻薛玉最近一段时间的操作,虽然取得了一定成效,但也弄得人心惶惶,众人生怕薛玉的革新阔斧哪天会落到自己的头。
贡布虽然看淡身外之物,也不在乎工作的得失,但他就是特别爱和动物打交道,因此他也是十分喜爱这份工作的,卢廷垚安排他负责这事,也算是知人善任。
贡布见薛玉前来如此相问,礼貌的答到:“明天镖局将有一趟远行,我来看看马儿,给他们加加餐,挑几匹状态好的马,准备准备。”
薛玉走向一匹白马,用手摸了摸马头,朝着马儿说道:“这马长得真壮实,这可全靠你贡布大哥的功劳。”
贡布用搭在肩的白色毛巾擦了把汗,说道:“功劳不敢当,只是喜好这份工作,看到马儿吃的欢,我心里也比较踏实。”
贡布拍了拍马头,也没回过身,说道:“马儿你已经饲养的很好了,我很欣赏你的工作能力。不过,江府现在正是扩基开业之时,到处需要有能力的人。我想把你调到我们的药材种植基地,负责药材的种植工作,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贡布说道:“我不过是一个目不识丁之人,有幸卢兄弟的赏识,才从大山旮旯来到这繁华的苏州。但又无一技之长,幸得安排管理马匹和押运人员的工作,对于药材种植可谓是门外汉,怕到时有负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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