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家为李栖请了武师传授武艺，请了这师傅姓陈，峨眉山一带有名武师，自己在峨眉山下开了家武馆。逢每月带数字1、4、7的日子前来李家授艺，李栖也是块习武的料，学得有模有样，进步很快。师父回去的日子，李栖也拳不离手，几度痴迷，日有长进。李父见儿子痴迷武艺，为培育儿子特长，便将儿子送到师父在集市的武馆学习，吃住在武馆，一年也难得回来几次。

廷垚也是日复一日的放牛生活，别无它样。

如此过了几载，昔日儿童已经成为十五六岁的少年，李栖长的身材高大健硕，一副孔武有力的姿态赫然凸显；廷垚虽然长相英俊，卧蚕眉下一双深邃浩眼，目字脸型镶嵌着一张恰到好处的嘴巴，洁白整齐的牙齿开露有度，唯一不足之处，仍然透着一股傻气，不经世事的样子。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卢家夫妇随着年岁增长，做起事来也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卢父渐渐的不能常山砍柴，为了维持全家生计，砍柴养家糊口的重担便慢慢落到廷垚的肩。

廷垚辞去了离家放牛的活计，开启了每天山砍柴，挑到集市售卖的日常。

一日，廷垚山砍了柴，挑来集市售卖。集市还如往常一样热闹，各种小吃飘着香气，吆喝声四起；牛羊鸡犬交易讨价还价；布市米行人来人往。全集一副摩肩接踵、人山人海的热闹景象。

廷垚今天柴火卖的比较顺利，一户大户人家的老管家见其可怜，以足额的银子将廷垚的柴火买着了，所以廷垚今天收工比较早，心情也比较好。

一路嘻嘻哈哈闲逛集市，穿过了牛羊鸡犬交易市场，径直疾步走到小吃街，买了几串糖葫芦，开心的像一个小孩童。

前方有一处杂耍的角落，平时没有时间观看，等柴火卖完，人家早就收摊了；今天难得有空，是必看不可的了，买了糖葫芦，就是为了边吃边看杂耍的，享受超级愉悦一刻。

今天的杂耍摊是两个人操作，一个五大三粗，浓眉虬髯的壮汉；一个瘦精的中年汉子，有点尖嘴猴腮的样子。杂耍箱处，用约莫6米长的棕绳栓着一只猴子，猴子穿了孩童的衣服，带着一顶小小的斗篷，时时向人作揖讨好，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好看好看”，廷垚添了口糖葫芦，拍手叫好。

“各位父老乡亲，我们兄弟俩今天路过贵宝地，献点小手艺讨口饭吃，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浓眉虬髯汉子说道，向四周一一作揖，便算开场白了。

小猴子也学模学样向众位作揖，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一声锣响，一方面是为招揽顾客，另一方面也预示这杂耍正式开场。

“各位父老乡亲，今天不为大伙表演金钟罩、铁布衫，也不为大家表演胸口碎大石，那为大伙表演什么节目呢？”浓眉虬髯大汉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为大家表演几个绝活，让大家见证见证奇迹”。

浓眉虬髯大汉拿出一个大瓷碗，用手抓住碗底，碗口倾斜的朝着观众，说道：“大家瞧好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围观人群发出声音：“真的什么都没有，要表演什么呢？”

“我今天要为大家表演空碗变金鱼的法术。”浓眉虬髯大汉说道。

只见他把碗碗口朝放平在一张较高桌子，桌子高度在观众平视视线之，拿了个水瓢朝大家摆了摆，证明水瓢是空无一物，用水瓢舀了一瓢水，让同伴瘦子接过去往前面一圈观众面前一一摆看，以示证明没有猫腻。

瘦子展示完后把水瓢传给浓眉虬髯壮汉，壮汉把水倒入碗中，放下水瓢，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作法，又用手往碗中拨弄了几下，似是在水中画符，一会收住“法力”，碗中似乎有活物在蹦跳。

壮汉用手往碗中捞了捞，几条活蹦乱跳的金鱼被捞了出来，壮汉把金鱼放进去，把碗递给了瘦子。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好手法、好戏法”，廷垚也不禁喝彩起来。

壮汉朝大家拱了拱手，说道：“这就是隔空变物，请大家赏个脸”。

说完朝瘦子使了使眼神，瘦子心领神会，把盘子递给猴子，猴子一蹦一跳的端着盘子向大家讨要观看表演的银子去了。

大家图个乐呵，也不计较这些零碎小钱，便纷纷丢了一些碎钱。

壮汉余兴未尽，接着说：“我不仅可以变出金鱼，还可以变出其他东西，接下来为大家表演空碗变面条”，壮汉顿了顿，用舌头翻润了润嘴唇，眼角闪过一丝黠光，继续说道：“如果在场观众或亲朋好友有个疑难杂症什么的，我们也是可以施法驱除的。我们这里有些符纸......”

瘦子忙从箱子里取出来，往大家摆了摆。

“刚才凭空变出来的金鱼，就是我们施法出来的”，壮汉紧接着说道，“现在我们的符纸只卖1两银子一张，包治百病，巨划算。”

人群中开始躁动起来，已经有人掏钱包准备买了。

“可恶，本来是个杂耍节目，大家乐呵一下就可以了，现在竟然行骗起来。”廷垚心里不禁愤恨起来，“钱财事小，贻误病人看病可是大事，我必须制止这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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