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的那夜晚上,路知知守了秦笙一晚上。
那是秦笙为数不多的睡眠。
否则,就算是身体疲惫得撑不住,秦笙至多也只休息了两个时辰。
然后便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想到路知知,秦笙突然问道:“太后的病如何了?”
“陛下,太后娘娘的病已然痊愈,听绿茵姑娘说,娘娘病好了,连胃口都增大不少。”延公公说道。
“是么。”
秦笙喃喃,眉心不自觉地拧着。
他竟然自私得想让路知知的病慢些好,这样他就可以借着督促路知知喝药的名头,天天去永寿宫看她。
他这样的想法似乎有些奇怪。
“赵德延。”秦笙看了眼延公公,又摇头道:“罢了,朕问你有何用。”
延公公说:“陛下,奴才虽然不懂前朝之事,但是奴才在后宫数十年,其他的,奴才还是能说道说道的。”
秦笙眸光犹疑,他知晓自己要说的话有多么惊世骇俗。
若要传出去,恐怕天下人会真以为他疯了。
良久,秦笙说:“朕想让太后陪朕睡。”
“啊......啊?”
延公公被惊掉了下巴,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那可使不得!
秦笙一看他就知道延公公想歪了,冷声打断延公公天马行空的猜测:“朕发现若是太后在侧,兴许能治朕的不寐。”
“原来是这样。”
延公公掉了的下巴被接回来,皱眉思索着。
要太后的人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可以用其他东西代替。
“奴才听说这样的症状只是贪恋某种特定的味道,”延公公试探的说:“陛下不若试试取沾染太后娘娘味道的东西放在枕侧一试?”
秦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延公公被他的眼神盯的后背一凉,小心翼翼的说:“比如衣物?”
“馊主意。”秦笙淡淡的说,又扔出两字:“变态。”
延公公:......
似乎,秦笙骂的对。
用路知知的衣物放在枕侧,细细一想,确实变态。
延公公又道:“奴才去打听一下太后娘娘用的是何种香料,也许这香味就是陛下要找的味道。”
秦笙眼睛微亮,“可。”
这时候除了巡逻的禁卫军,皇宫里的人大多歇下了。
延公公也只能等着天亮的时候去询问。
秦笙直接通了个宵,才堪堪将累积的折子批完。
偏生有困意,但一阖上眼睛,怎么也无法入睡。
他眼睑泛着浓重的青色。
要不是文武百官知晓秦笙后宫无人,都要怀疑是不是他夜夜笙歌,这才导致了气色不好。
眼底下的颜色都快赶上了食铁兽。
然而还真有不怕死的误会了:“陛下,纵情声色,容易导致体虚啊!”
众人汗。
说就说吧,还说的如此直白。
秦笙深吸了口气,“赵爱卿误会了。”
只此一句,就没了后文。
秦笙一向不喜欢多解释。
在赵爱卿眼里,这就成了苍白无力的辩驳。
在有心人眼中,顿时多了条讨好秦笙的路,开始琢磨着给秦笙送美人。
一下早朝,延公公就神神秘秘地跑过来,跟做贼似的:“陛下,奴才找到太后娘娘用的香料了!”
秦笙:倒也不必真和变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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