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娘子方才所看方向,应该是沁县最出名的两家青楼‘风月楼’及‘谭月楼’所在之地。”
听着柳言书这对此明显知之甚详的话语,舒窈微微一笑。
“今日来此,夫君大半日都在处理公务,现下,怎么对这些个花楼如此熟悉了?”
尤其,租院子的时候租哪里的不好,偏偏租了这风月楼的。
柳言书在听到这话之后,更是神色淡淡。
“为夫这大半日确实是在处理公务,至于为夫为何对这花魁大赛如此熟悉,娘子不若猜猜看?”
说到这里,柳言书又朝着上面看了过去。
“夫君不会是想说,书香之家的小公子早年间游遍了所有花楼吧!”
舒窈瞪了柳言书一眼,当即反驳了过去。
不过,她心里很是确定,对方不可能如同自己方才说的那样。
柳言书听到这话,却是微微一愣。
游遍花楼?莫说是这辈子对什么都淡了唯执着于她的自己。就算是上辈子少年意气,也没有想过游遍花楼来找刺激。
白了一眼旁边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舒窈,柳言书笑:
“信鸽那几天飞的如此频繁,娘子却连为夫在做何事都不感兴趣,真是伤为夫心呐!”
柳言书说话地声音渐渐压低了去,本来极其清润的声音多了几分低沉,却是意外地好听。
舒窈看了片刻美人,本就比寻常人大的凤眸渐渐瞪圆,而后,故作伤心。
“夫君说的这是何话?妾身自嫁入柳家,本来只是舞刀弄棒的手也拾起了书本,就待与夫君齐步。
至于那满院子的信鸽,夫君不说,妾身也不敢多问,若是不小心打扰了夫君办公,这可怎的是好?”
柳言书:“……”
看着舒窈这戏精的样子,他真想摇摇对方。说这话的时候,她到底有没有问过前些日子祭拜了五脏的那只信鸽?
对上旁边不知何时看过来的目光,柳言书轻咳:“这些事情,咱俩回去私下里说。现在花魁大赛要紧。”
舒窈看柳言书说得认真,继续朝着上面看了过去。
旁边那人,却在此时对柳言书抛来了一个“佩服”的目光。
柳言书:“……”
台子上随意站着的人随着上面评委席坐满,都朝着后面走了过去。
一阵急促的琵琶声如水流飞溅,少顷,一红裙裹身的少女从屏风后缓步而来。
随着少女出现在台前,琵琶声音渐缓,少女也随之舞动了起来。
与一般女子那轻柔似水的舞姿不同,台上的少女,就算是跳着和旁人一样的舞蹈,也好似没一下抬脚,每一次折腰,都在别人心上。
练武多年又看了很多舞蹈的舒窈,在这个时候,很明显地察觉出,台上少女,把武者的坚毅和舞蹈的柔美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与那单纯跳舞的女子每一个动作为了美感不同,上面的女子,每个动作都可杀人。
很显然,看出这一点都不止舒窈一人。
另一边,已经有人开始了骚动。
台上的女子却好似根本就没有看出下面人群的目的,一直在上面尽心表演着。
约莫半盏茶时间,女子手中的琵琶声恢复急促,又是一个转弯,女子动作也顺着曲子急促起来,渐渐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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