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还是熟悉的下人房,苏锦一还在这个让她陌生的将军府,不禁有些失落。
她回想着自己落湖的情景,越想越不对,她不断产生疑问:“湖水的冰冻的很结实,我经常和秀荷一起溜冰,为什么冰面会裂开?”
“当时秦管家离柳氏更近的,为什么偏偏抓住我?难道柳氏想害我?”
“不对不对,柳氏对我很好的……”
她越想头越痛,不禁自嘲:“都是自己胡思乱想罢了。”
正当她穿好衣服下床拿水时,碰到秦管家推门而入。
“哎呦,锦一丫头,你可算醒了,将军和夫人问起你好几次了!老天保佑,你可算是没事了!”秦管家拉着苏锦一的手自顾自的说着。
“我知道了,秦管家,待我梳洗后就去侍候夫人。”
“侍候什么啊!夫人为你这次的事内疚到晚上难以入睡,夫人说了,以后你就在将军府好好将养,待你年龄一到,会为你寻个好人家嫁了的!”
苏锦一眸子一转,心想:“嫁人?呵,我的疑问还没揭开,我是不会离开将军府的。至于这么急于让我离开……柳氏,看来真的是你了。”
苏锦一收拾好自己,便向柳氏的院子走去。刚踏进院子,陆元将军回来了,苏锦一没有抬头看他,他却站在了苏锦一前面挡住了去路。
“你可还好?”
“已经痊愈,可以侍候夫人了。”
“再休息几天吧,夫人这面先让秀荷顶替。”
“哦,好,谢谢将军夫人体谅。”说完扭头便要走。
谁知陆元将军大步转过身继续挡住了苏锦一的去路,她有一丝诧异,面对陆元将军的迷惑行为,很是不解。
陆元将军看了看她,欲开口说些什么,但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将军可是有话讲?”对上陆元将军的眼睛,她发现这眼神不似往日那样坚定,似乎有一些闪躲。
“湖面的冰是我前两天捞鱼派人挖的。”
“将军这是何苦呢?主子想要做的事情,没必要和一个下人解释吧。”苏锦一嘴角一抹鄙夷的笑。
这让陆元将军顿时恢复之前的冷漠:“既然你认得清自己的身份,我也没有必要过于担心了。”
陆元将军说完就快步走进屋里了,根本不给苏锦一回答的机会。
苏锦一眸子顿时一暗,心里便生了想法:“平日这柳氏看着温柔善良的,但也不得不防了。”
其实苏锦一并不在乎她落湖这件事,毕竟她来到这里是想找到原主的记忆,这种使命感让她尤为的想留在这里,所以她并不会对柳氏怎么样,只是心里多了一层防范意识。
本想和柳氏打个招呼说一声的,但看陆元将军回来了,苏锦一便返回了下人房。
到了门口刚要进去,发现窗边有个小影子扑腾着翅膀,这不是小白鸽嘛!苏锦一赶紧抱着它回屋里了,它还是那么雪白,圆圆的小脑袋晃来晃去,发出咕咕的声音,可爱极了。
这时苏锦一才看见绑在它腿上的信,原来是她上次从屋子里解下了陆元将军的信,又从屋里寄出去一封信,所以这只小白鸽把路径记下了。
打开信,字迹还是那样酣畅浑厚、雄健洒脱,只是这次字更少了。“不知医者为何人,在何处,在下可否一见?”
当然不能见了,为了避免陆元将军起疑,过了十天左右苏锦一才给他回信:“路途遥远,千山万水相隔,不便相见。若有缘,来日方得一见。”
想到柳氏日渐突起的孕肚,苏锦一便又加了一句“切忌,此病,汝之妻不宜孕娠,任之,命不久矣。—鲤”。
苏锦一为自己取了一个笔名,单名鲤字,喻有锦鲤之意。话说在这个世界上待了这么久,这种说话方式苏锦一竟然也习惯了。
就这样苏锦一和陆元将军通过小白鸽慢慢交流了起来,为了保持神秘,基本上每半个月传一次书信,他们交流的内容也越来越丰富,不像一开始那样客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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