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要是能活着,今天这一脚我一定会还回来的!”
萧玉山不说话,皱着眉,盯着地上因为生气而胸口剧烈起伏的少女。
少女苍白得如一捧雪,只有那双哭过的眼睛是红的,霜白的裙子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细弱的胳膊露出衣袖搭在地上,顺着手腕渗出去好多血。
萧玉山不再看她,也不想再争论什么了,只觉得头疼,不再回头,大步走了。
地牢瞬间又恢复了死寂。
燕晏躺在地上,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盯着灰沉沉的天花板,神情终于委顿下来。
按照原来的剧情,燕晏同意和顾妤酒换心,之后便被萧玉山从地牢里接了出去,又圈养在后宫里。
虽然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囚禁,但好歹可见天日了,并且脚腕上的铁链也被取了下来,那她逃出皇宫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如今被关在这里,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她被铁链锁着,连牢门都摸不到,更别说出牢门去看看外面有没有出口了。
不会要被困在这破地方一直到死吧?
她好不容易再活一次的啊!
忧愁着忧愁着便睡着了。
伤口处火烧火燎的疼痛让她睡得一点儿也不安稳。
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有个年轻男人正站在自己身边。
男人墨发半束,额角缀着两段发冠延伸过来的金质凤羽纹额饰,长眉下生了一双桃花眼,鼻挺唇薄,身材颀长,窄腰宽肩。他穿着白色直裾深衣,淡金暗金两色缠绕的宫绦勾勒出一段匀称腰身,外面披一件极浅杏色大氅,大氅包边绣的金色祥云纹,同他的金制流苏压襟一般华丽。
仙气浑然,雍容矜贵。
“你是谁?”倒是那个男人先开口了。
燕晏眨巴眨巴眼:“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男人饶有兴味地打量着燕晏,忽而笑了:“我看整个地宫只有这一间屋子上了好几道锁,关的严严实实,还以为萧玉山藏了什么好东西呢。”
轻飘飘的语气,让燕晏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就这就这就这?真叫老子失望!
很显然,这男人能在地宫中进退自如,应该是个厉害角色,也是自己目前唯一能逃出去的希望。
燕晏一脸无辜,试图讨好:“你是来偷萧玉山那狗皇帝的宝贝的吧?我知道他最宝贝的东西在哪儿,你带我出去,我告诉你!”
男人那双桃花眼里盛着幽幽烛火,看起来温柔缱绻,含着浅浅笑意:“是吗?他最宝贝的不应该是你吗?锁得这样严实,生怕人瞧见一样。”
“那你还不快把我这小宝贝带走!”燕晏撑着从地上坐起来,眼睛一眨一眨像藏着小星星。
她生了张清汤寡水的脸,只那双眼睛却明亮黝黑,一笑起来格外清甜。
“他的宝贝却不一定于我有用,带你走,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燕晏摊开双手,展示自己,卖力地推销:“我的血肉能解百毒,还能治许多疑难杂症。你把我带回去,没事喝两口,有毒解毒,有病治病,没毒没病也能活血化瘀,强身健体,美容养颜,相信我,我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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