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曜眼神深邃：“好。”

苏柠乐眉眼弯弯，笑意温柔，许多同学经过都会向她打招呼。她一一点头回应，眉目温和，动作礼貌周至。

好像半点没受昨晚公投结果的影响。

直让人觉得这女孩大方得体，温柔动人，很是引起好感。

成曜一进教室，宋任就凑上来，特别猥琐的嘿嘿一笑。直问：“曜哥，苏柠乐又来找你了？”

成曜瞥他一眼，没说话。

宋任也不介意，“怎么，又来找你聊谱曲的事情呀。”

“嗯。“成曜点点头，“放学去琴房看看，你先回去。”

“好勒，”宋任笑着，“啥时候你俩在一起了，可要记得通知我。”

成曜微微皱眉，解释道:“不是。”

宋任则挤眉弄眼，“曜哥，我懂我懂。”

成曜没理他。他目光微动，状似不经意间瞥了眼教室角落里那个坐着安静啃饼干的女孩，只见她眉眼尽敛，神色疏离，看向汪雅洁的目光却很温和，只消一眼，就足可以让人心动。

成曜走回座位，他记忆里的姜循，可和这个样子半点不沾……

——

下午放学之后，姜循照例被汪雅洁拉着一起出校门。汪雅洁还在感慨校花投票的事情：“姜校花，你这次真是一战成名了。”她嘻嘻笑着，“最重要的是，苏柠乐的精修图都完败你被别人随手抓拍的照片！”她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奶茶：“可算是扬眉吐气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端着。”

姜循眉眼微舒，看着她张牙舞爪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这就开心了？”姜循微挑眉梢。

“那当然！她这个校花之名本来就挺虚的，只是大家都没有她这么有心机。”汪雅洁撇嘴，“总是装出一副很温柔的小白花形象，对谁都柔柔弱弱，与世无争的样子，实际心眼比谁都多。关键是男生都眼瞎吃她这一套，好不容易看她吃瘪，我能不开心吗？”说着汪雅洁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砰！”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两人回头，就见方月站在路口怒气冲冲的瞪着她们。

被人逮到背后说坏话，汪雅洁倒有些心虚不好意思起来。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见方月指着她们一顿喷：“你就是嫉妒乐乐！你怎么这么见不得人好？乐乐那么温柔天真，从来不说别人坏话，上次还劝我不要和你计较。你倒好，反而在后面各种泼脏水，你真贱！”

她说着，把矛头指向姜循，“还有你，怎么可能有人一晚就拿到那么多票，肯定是你暗箱操作，联系了学校网站的工作人员。不知道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方法让别人百依百顺帮你改了票数。不然就你这模样，也配和乐乐比？”

汪雅洁的脸色一点点冷下来，她上前一步，直接捏住方月的手腕；“方月，你够了！”

被拉着手腕，方月疯狂挣扎：“你放开我！怎么，你这是被我说中真相恼羞成怒了？还想打架？”她昂着头，“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我堂哥可是金鼎的人，你敢动我试试！”

汪雅洁太阳穴突突的跳，她低骂：“疯女人！”说着她下意识抬起了另一只手。

只是很快，一只细白的素手在半空中把她截住，汪雅洁一怔，回头，姜循神情平淡，截住她的手翻转成拉着，一边往回走一边道：“走了，回去。”

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方月。

汪雅洁懵懂着被她带着走了两步，很快反应过来：“好！”

只留下方月蒙在原地，反应过来大骂：“喂！谁准你们走的，我们的帐还没算完！”

然而没有人理她。

姜循拉着汪雅洁走了一段路，汪雅洁越想越沮丧，她开口问道：“循循，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啊？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以前也这样，搞砸一堆事。又识人不清，总是轻易相信别人，然后栽跟头。”

“啊——”她仰天长叹一声，“我太失败了。金成是这样，苏柠乐也是这样。”她暗戳戳瞧了一眼姜循，解释道：“我以前，还想和她做朋友来着，只是还没来得及主动示好就发生了那件事。”

“不是。”姜循开口。

“啊？”汪雅洁一脸懵。

“你不是没用，”姜循回身正视她，“为什么要自我否定？人心向善，你只是把一切往美好的方向思考，是他们辜负了你的期待。这从来不是你的错。”

汪雅洁怔怔看着她，又叹了口气，主动伸手抱住她，将脑袋靠在姜循肩膀上:“循循，怎么没有早点遇见你呢？”

被汪雅洁这样环抱着，姜循身体不自在的僵了一下，但还是拿手轻拍了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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