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许愿越写越困,眼皮子快抬不起来了,幽怨的甩甩手:“我近日一定是太累了,我掉了好多头发,是不是会秃了……”
他拿着笔写了十多遍大字了,手都酸了。
还有差不多八十多遍!
许声声还没有说话,幕今朝淡淡开口:“许愿,桌子搬到院子里去写。”
一听这声音,许愿一个激灵,顺眼看了下院子里,斗大的太阳。
“姐夫,我觉得房间里……”许愿话还没有说完,幕今朝只是看了他一眼。
只是这一眼,许愿从头凉到脚,手都是冰凉的,好恐怖!
“姐夫,院子里写字更精神!”许愿憋了一口气,搬上桌子干脆利落的坐在院子里,下笔如飞!
许声声看了看许愿,又看了看幕今朝,再看了看自己手边绣布上的东西。
一坨黄色的绣线糊在一起,倒不像绣花,更像是绣了一只水鸭子,还是奇丑无比的那种。
“啊朝,爹爹只说要绣好,也没说他要检查,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不好嘛,再不行,你就只检查许愿的,他肯定能写完。”许声声一骨碌爬起来,迈着小步子就蹭到了幕今朝旁边,拽了拽他的袖子,声音脆生生的。
幕今朝不疾不徐抬眸,薄凉的视线扫过许声声,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狭长的狐狸眼更是恶意:“许声声,难不成你以为今日维护我这一朝,我便可对你不再计较?你别忘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事。”
许声声捏着幕今朝衣角的手顿了顿,许久才委屈巴巴的抬起一张包子脸看向他,娇软开口:“啊朝,从前的所有事,都是我不对,说起来很不负责任,可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今日维护啊朝是因为啊朝是我夫君,今后不管是谁都不能欺负你,包括我。”许声声仰起脑袋,说得分外真诚。
“啊朝,你理理我好不好。”许声声清脆动听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了起来,袖子也被扯了扯。
“不好。”幕今朝拖着调,懒洋洋的。
“那啊朝怎么才肯理我?”许声声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一双眼睛水亮亮的。
幕今朝扫了她一眼,冷漠甩了两个字:“绣花。”
“绣,我绣。”许声声一听这话脸都气圆了,还压低了声儿嘟囔着:“绣完了给你当荷包用!”
“小白菜呀~”
“地里黄啊~”
“三两岁呀……”
“没了娘啊~”
许声声慢悠悠的继续绣着水鸭子,一边哼唱着古里古怪的小曲儿。
幕今朝面无表情。
“嘶……”
许声声一张包子脸立刻皱了起来,指尖一阵尖锐的疼痛,冒出了血珠子,血珠滴在了绣布上,染红了一小块儿,触目惊心。
针也掉在了地上,她大眼睛里蓄起了泪珠子。
“好疼。”许声声嗓音软软,又带着哭腔。
“伸手。”幕今朝淡淡出声。
许声声委屈巴巴的伸出那根手指头,幕今朝在盒子里挖了药膏,一点点在她手指上抹开。
“许声声,你不如说说你还能做好什么?绣花绣成水鸭子也就罢了,还能扎了手,也是出息了,今日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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