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芸心中疑云密布,这个孙嘉寅果然不简单。可是作为大运朝廷的尚书之女,为何会与北澹扯上关系,莫不是这个工部尚书孙皓也有问题?
曾经乾义谋反,与梁国勾结,在大运朝廷便安插了不少梁国细作,因此并不能排除这个孙皓私通北澹的可能。
可是这个孙皓真真算得上是一个老臣了,能够在朝中隐忍这么多年,着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因而此事尚是不能草率下结论的。
忧心忡忡地将她的疑惑与顾虑告诉了楚秋明,楚秋明思考之后,道:“在我还没有入朝为官之前,便已经知道孙皓了,从前父亲还夸赞过他,是一个心思纯良之人,后来我入朝,虽然与他交集无多,却也不愿意相信他会是通敌叛国之人。”
齐芸浅浅地蹙着眉头,她现在在楚秋明的军帐中,看着楚秋明推演的沙盘,道:“若是朝中老臣,我也真不希望是如此。当初三通台之变,不想会有那么多叛变之人,如今若是依旧这样,只怕大运的气数终难长久。”
楚秋明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齐芸道:“孙皓身为工部尚书,主管兴修水利和土木建设,可会涉及到什么机密问题?”
楚秋明摇了摇头,道:“保险起见,你再试探试探那个孙嘉寅,我去调查孙皓这么多年来的行动可有蹊跷之处。”
两人合计一番,于是分头行动。一切都还不确定,他们不敢打草惊蛇,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两个人都是私下调查。
齐芸后来又去找了孙嘉寅,借口要向她学习制香来与她说话。
平京城中人人都知道太子对齐芸有意,也差不多都知道齐芸是不喜欢太子的,如今齐芸频繁出入太子府,自然都觉得蹊跷,而这蹊跷的神情是掩饰不了的,即便他们还是努力装作镇定。
可在这样的状况之下,孙嘉寅却表现得异常淡定,齐芸说要向她学制香,其实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知道齐芸身在军营,日理万机,哪里有什么闲心情来学制香,一听就是借口,可是孙嘉寅却是十分用心的去真的教齐芸准备香料。
她越是这样镇定,越是不表现出一点怀疑,便更显露出她的可疑来。
而另一边,楚秋明暗中调取了近二十年来孙皓在工部主持的所有工程项目,翻看了几夜,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蹊跷之处。
正在二人觉得事情难以解释时,却出现了转机。
齐芸在家陪齐老夫人吃饭时,齐老夫人跟齐芸说起了一桩事。
“百叶寺当真是灵验的,可见只要心诚,求佛祖菩萨保佑,咱们自有福报的。”
齐芸笑而不语,齐老夫人继续道:“咱们家现在能够这样和睦顺遂,也是佛祖保佑了。今日我上香时,遇见不少夫人去寺里还愿的,都说她们向佛祖祈愿的事都灵验了。”
“诚心向佛,慈悲为怀,便是念佛最大的一桩善事了,倒也不该心有所待的。”齐芸忍不住道。
齐老夫人也笑了,“芸儿这话也是在理的。只是今日我也觉得奇妙,孙尚书的夫人她也去寺里还愿,我问她所为何事,她告诉我,如今的太子侧妃,便是她家的女儿,其实从小得了怪病,两条腿一长一短,走路是跛的,因而女儿家从来不出门半步的。她心疼女儿,特意到百叶寺去为女儿祈福,望佛祖能够保佑她女儿早日康复,于是寺里一个和尚给她送了几张符纸,让她贴在她女儿的床头。她照做之后,竟不出几日,她女儿果真好了!你说奇不奇!”
齐芸神色一变,“好了?长短腿因为几张符纸,便好了?”
齐老夫人道:“我原是不信的,可是后来细细一琢磨,却也没听说太子侧妃是跛子的话,可见是真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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