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王氏又穿了嫁衣，在半夜的时候唱起了戏曲，吴老汉之所以觉得害怕，白天不敢出门，其实就是在躲着王氏。”

“而王氏被鬼控制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她跟两个孩子的答案才不一样。”

秋生文才听到这事情的真相，纷纷觉得有些后背发凉，吴老汉那几天估计是吓坏了。

秋生灵光一闪，问道：“那为什么王氏只唱了一晚，之后几晚没有再唱了呢？”

“因为你们师叔我昨晚大显神通，替天行道杀了四只厉鬼，我和你说啊，那四只厉鬼之前坏事做尽，欺压方圆百里的孤魂野鬼，所以在他们死后，这些鬼魅邪祟也就都跑出来了。”

文才口直心快，“小师叔，昨晚那四个是鬼……”

啪！

秋生捂住了文才的嘴巴，非常有眼力见的说道：“师叔说是厉鬼就是厉鬼，你插什么嘴！”

林长生满意的点点头，秋生这小伙子还是可以的。

“小师叔，那后来呢，吴老汉到底是怎么死的？”秋生把话题拉回正轨。

“被王氏害死的，准确来说，那鬼附在王氏的身，借王氏之手将吴老汉给折磨死的，并且还给吴老汉化了妆，啧，女子出嫁的妆容。”

秋生文才二人又回想起吴老汉死后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鬼也太可怕了，还好被小师叔给收了。

“那小师叔，那鬼到底是嫁衣还是绣花鞋？”

“主体应该是绣花鞋，不过绣花鞋如果没有动静的话，嫁衣是不会出现什么异常。”

之后随意和秋生文才两个聊了几句，林长生便回到房间，躺着躺着便睡着了。

……

“你说是你中状元荣登金榜，窈窕女似于归处嫁状元郎……”

“你说是凤冠霞帔我穿戴，却不料我今日穿孝衣裳……”

朦胧中，林长生又见到那个站在小阁楼的女人，她容貌凄美，神情哀伤，穿着红的似花的嫁衣，脚踩粉红绣花鞋，舞动红袖间，唱着哀曲。

“清儿，如今你那情郎亡故，你也可以死心了，我与李员外商谈过，李公子钟意你许久，有意想要娶你过门。”

一道声音在阁楼后响起，名为清儿的女人神情更加悲伤了。

“清儿不愿，父亲莫要再逼孩儿。”

“哼！你难道要违逆父母之命？唉，人死如灯灭，你那情郎倘若没死，举人身份我倒是高看他一眼，只是可惜咯……”

阁楼后的那道身影背着手，渐渐远去。

清儿凭栏远眺，仿佛见到那道日思夜想，却再也见不到的人影。

“共入黄泉誓不离，奈何桥影成双。繁花尽舍幽冥外，从此不在诉离殇……”

凄凉婉转的哀曲中，一道倩影从阁楼落下。

远处，天边的柳树下站着两道身影，一道是清儿，另一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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