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茅屋出来以后,朱辰脚踏清风,直接飞上屋顶。
挨个房间的勘察过后,他眉头露出疑惑。
不应该啊——
如果对方真的在这间客栈。
那么必然会选择静谧的地方来藏人。
毕竟对方可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头死猪。
即便是将对方打晕,为了不被外面人发现,也会下意识藏在不易发现的地方。
可他找遍了整间客栈,别说穿着白衣服的姑娘了,就是带着银针专用盒子的女人,都没见过一个。
唯一符合条件的家伙,还是个男人……
莫非那白秋画,其实并不在这间客栈?
朱辰摩挲着下颌,再次来到客栈楼顶。
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川流不息,大家都像是在忙碌各自的事情,谁也没有多去看其他人一眼。
仿佛他们天生就是这么忙。
站在客栈的顶端,俯瞰着附近的每一处小巷。
朱辰在心中盘算着,有哪些地方,是不易被人察觉,又方便出入的。
可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何时的地方。
此时距离布衣男子找上门,也最多不过十分钟而已。
这十分钟内,想带着一个女人,穿过人流,藏起来。
怎么想,都是很需要技巧的事情。
即便是他想要做到,也需要经过准备才可以做到。
可奇怪的是,朱辰扫视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朱辰思虑良久,最后得出结论。
如果布衣男子所说不错,那么他家小姐,就必然还在客栈之中。
既然客栈中,所有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过了。
那么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
剩下的唯一答案,不管多么不可思议,那都是事情的真相。
比如——
那布衣男子家的小姐,其实就是一个男人!
只不过可能因为某些原因,终日男扮女装。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了。
可按照布衣男子所说,他家小姐,不对,公子,是被人掳走的才是。
那为什么他赶过去的时候,却没发现任何被绑架,以及有第二个人的痕迹呢?
等等……
那个小神医当时是在用针扎稻草人?!
朱辰的脑海中。
一道灵光,闪电般掠过。
他登时打了个激灵。
应该不会吧?!
朱辰急忙探头看向后院的茅屋,却见到一个黑衣男子,正站在门外,用一根细竹管,插进门缝。
他从屋顶一跃而下,悄无声息降落在茅屋顶上。
几乎是刚落定,就见到那黑衣男子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声音后,悄然推开门进去。
眼前的情况让朱辰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
如果按照布衣男子所说,黑衣男子应该是掳走白秋画的人。
可若是这样,那白秋画为何没有任何被绑的迹象?
话说回来,如果白秋画并没有被绑,那么这个黑衣人,又为何这时出现,还要往里塞迷烟?
朱辰剑眉微蹙,所幸双脚一勾屋檐,整个人往下一翻。
他就像是一只蓝色的大蝙蝠,趴在茅屋的窗前。
从怀中摸出张扑克牌,朱辰悄然将窗户撬开一丝缝隙,窥视向屋中。
视线里,白秋画似乎已经被迷晕,躺在草垛上一动不动。
黑衣男子小心翼翼上前,用脚踢了踢白秋画。
见后者没有任何动静,嘿嘿笑了两声。
“白小姐啊白小姐,你说你自作聪明,可真是给了我不少便利啊。
如果不是你为了摆脱蒋义飞自导自演了一出绑架案。
我还真不好对你下手。
现在可好了,就算你出了事,也是那个黑衣人干的,和我们沈家没有任何关系。”
黑衣男子脸上露出猥琐笑容,“可惜你这北方第一美人儿,今天就要香消玉损了。
不过在你死之前,反正你也昏迷了,不如便宜了我王钊……”
朱辰心中暗暗吃惊。
难道这黑衣男子,不知道这白秋画,其实是男的?
从之前他闯入之时所见,只怕白秋画掏出来,比黑衣男子都大……
或者说,其实这黑衣男子知道对方性别。
可他已经参透了老蛇皮的本质,知道了真男人应该干什么。
若真是如此……朱辰心中升起敬意。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宁可承认自己不是真男人,是娘炮。
但不管怎么说。
既然答应了布衣男子,那么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管的。
朱辰正准备闯进去,却忽然耳朵一动,听见一声闷哼。
他急忙恢复原状,继续往里看去。
只见茅屋里面,白秋画竟然在黑衣男子面前,睁开了如画的双眸。
“你是王钊?!”白秋画开口,“你是沈家的人?”
被唤作王钊的黑衣男子微微一怔,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你没中迷烟?”
白秋画面如寒霜,“我白家行医十余辈,怎么可能连迷魂香的味道都闻不出?
你在放出迷魂香的第一时间,我就发现了,并且服下了解毒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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